派也无一人替他说话。要不是皇帝保了他一下,裴行俭只怕就要被贬到下都督府,担任长史。
长孙无忌缓缓道:“我们当年那般对他,他自然心有芥蒂,持满是长孙诠举荐之人,他不愿意信任持满,也情有可原。”
赵持满沉声道:“不告诉我也无妨,那就让他自己去干此事吧!”
长孙无忌望着他,道:“你还不明白吗?如果他不让你参与此事,你这个副都护的职位,就保不住了。”
赵持满脸色顿时变了,忍不住道:“陛下难道就对他那么言听计从?”
长孙无忌缓缓道:“在陛下心中,裴行俭是能处理问题的人,只要能达到陛下想要的结果,陛下什么都会答应他!”
赵持满低下了头,对于皇帝的心思,他从未仔细去琢磨过。
韩瑷急道:“长孙公,有办法保住持满的职位吗?”
长孙无忌想了想,道:“既然陛下还未下旨,撤去持满副都护之职,说明裴行俭还未挑好人选,故而没有上奏。”
韩瑷喜道:“对啊,他一直在安西,对辽东不熟,要找一个熟悉辽东又可靠的副手,并不容易!”
长孙无忌望着赵持满,道:“你立刻去裴府拜访,诚恳的认个错,然后将瀛州情况,详细说给他听。”
赵持满面色涨红,握紧拳头,没有做声。
长孙无忌淡淡道:“薛仁贵三十多岁,还是个田舍郎,你若是连这点屈辱都忍受不了,将来永远也不会成为陛下眼中的帅才!”
赵持满深吸一口气,道:“好,我去找裴行俭认错!”
韩瑷猜的很对,裴行俭确实对辽东诸将都不熟悉。
不过他迟迟没有挑选副手的原因,却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心无旁骛的阅览靺鞨和新罗的手记。
这天上午,他才终于阅览完毕,心中对于靺鞨之事,已了然在胸,接下来便是挑选一个副手辅佐自己。
他在辽东没有任何根基和威信,若无人相帮,做很多事都不方便,也很容易受到蒙蔽。
赵持满肯定不行,这么久都不来拜访自己,一看就是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世家子弟。
裴行俭不喜欢这种人。
其他人他也不熟悉,裴行俭只好来到薛府拜访,让薛仁贵这位好友,给自己推荐一个人选。
“裴兄若是要一个在辽东有威望、又熟悉靺鞨的将领,我以为高侃最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