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沙俄莫斯科,新世界编辑部,总编办公室。
阿列克谢看着桌上散乱无章的一堆翻译稿,头大如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在他的下首,除了新世界编辑部的核心成员外,还有来自现代人、沙俄文学、文学视窗等知名文学杂志的业内泰山北斗。
可以说这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差不多汇聚了沙俄出版界的半壁江山。
头大如斗的不只是阿列克谢,这些泰山北斗们同样神色尴尬,欲言又止。
桌上那堆是伊戈尔前几天发来的在人间俄文版翻译稿。
阿廖沙自传体三部曲里的第一部童年他们都看过,没人不服,没人不敬。
可这部在人间.
服也是服的,敬更是敬的。
但.
哪有文学家这么写的啊!
沙俄十九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真实面貌,在座众人心里都清楚得很。
这是沙俄贵族以及权力人士们最不愿提及的话题,也是守旧派和保皇派心里最难受的一根刺。
强悍如弗拉基米尔和叶利钦,也不敢当着那些人的面说起这个。
在人间倒好,不仅直言不讳,还大书特书,生怕别人看不懂,不知道似的。
社会底层人士的苦难大多源于资本家们的剥削,但沙俄可是不存在资本家的哦。
你这么写,是在暗示谁是资本家?!
“这书,我们现代人不敢出版,也不敢刊登。”现代人的总编开门见山,直接否决了在人间出现在现代人上的可能性。
在看过翻译稿前,他还是所有人里最愿意和新世界争一争的那个。
毕竟上一波销量大战,一直压新世界一头的现代人出乎意料的惨败收场。
他们力推的头部放逐更是成了童年的最强背景板。
身为第一官媒和文学杂志,这口气现代人说什么都要挣回来。
可看了翻译稿后,他果断放弃!
同样苦笑着放弃的还有沙俄文学的总编。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对外宣称在人间不属于“沙俄文学”,以免这股邪火莫名其妙的烧到自己身上!
有两位大佬先后表态,其他人也一轮轮地说出了心里话。
他们是真心喜欢在人间,也是真心实意地觉得这是一部足以载入世界文学史的神作。
但喜欢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