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万美元的支票就进口袋了。”
“这就是艺术。”安托万也跟着笑了两声,“不管怎么说,您现在是这幅画的唯一所有者,以后再也不需要跟他们打交道了唔,对了,说起打交道,再次友好地提醒一下您,跟托马斯-帕特里克-坎贝尔的晚餐,定在后天晚上七点半。”
“托马斯”
“大都会博物馆的首席执行官。”
“没错,记起来了。”韩易在面前的笔记本上写了个tpc的缩写,并把这三个字母圈了起来。
“moma的ceo格伦-d-洛里这段时间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他也想约您共进晚餐,或者至少是吃一顿午饭好再争取一下,让画作继续在他们那里展出。”
“那他只能失望了我心意已决。”圆珠笔在纸面上杵了几下,韩易最终长舒了口气,“不过,还是跟他约一顿晚餐吧。既然人家释出了善意,那我们也得以礼相待。虽然这次希望渺茫,但未来我们跟moma之间,说不定还有很多合作机会呢。”
“好的,我来跟洛里先生沟通您接下来大概什么时候比较方便?”
“新年之后吧,圣诞节前都排得比较满了。”
“收到。”
“好了,今天工作聊得够多了。”韩易按灭平板电脑的屏幕,伸了个懒腰,语调变得轻松了起来,“你今天到哪里了,安托万?”
“昨天晚上刚到高雪维尔。”
聊到这个话题,安托万的语气也很是放松。在欧洲处理完克里姆特这宗交易的款项调度事宜,帮韩易处理完意大利黄金签证的最后两道手续,又奉命到帕萨拉夸转了一圈后,安托万征得韩易的同意,直接原地开始休假,与妻子一道驱车北上去了法国。
别怪安托万十二月初就放假——在欧洲,他这种坚守岗位到现在,并且度假也不忘了给老板汇报工作的人,已经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了。
“这次住哪里?还是老地方?”
“不是。”
安托万知道韩易口中的“老地方”指的是哪里——由埃德蒙德-罗斯柴尔德遗产集团拥有的默热沃四季酒店。
安托万告诉过韩易,出任集团首席执行官的时候,他每年冬天都会至少在这间四季酒店呆一个星期,以展现来自业主的支持。
“他们不会再让我进去了离开罗斯柴尔德的当天,我就被拉进了黑名单。”
“你做了些什么,会招致这样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