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贤头也不回:“找任二郎去!他这么照顾咱家,我得去当面致谢。”
孙氏正犯愁如何阻拦,突然听到屋内秦琪喊道:“爹,您莫急。二叔已出了远门,您还是等他回来再致谢吧。”
孙氏暗暗给儿子点了个赞。
任昭天当然还没出发,真定城距开封府足有近千里。
即便他沿滹沱河至运河乘船南下,顺风顺水昼夜不停,也要走七八天才能赶到。
所以,任二郎任昭天需要收拾行李,同时先给汴京城内的达官贵人们修书几封通过官驿寄出,等他到汴京时,正好方便办事。
看官们问他要办什么事?
前文说过,宋代酒与盐茶都是官营,雄州城和真定城都是禁榷区,不但不能酿酒,而且也不能榷酒曲。
在宋朝,私卖酒和卖私盐是同等重罪!
所以,手眼通天的任二郎要去找参知政事吕夷简吕相公,求墨宝的同时,求办买扑之事。
此事办妥后,他才能去宜兴县烧制地缸。
由于买扑之事至关重要,而任大郎又要前往雄州与州府、辽国商贾洽谈,所以任二郎必须亲自操办。
看官可能又要问何为买扑,说白了,就是咱们如今的承包制。
以真定城为例,假设官营酒坊一年的纯利是十万贯,那么任家每年便要上缴十万贯买扑钱充作酒税,才能拿下真定城的卖酒生意。
拿下经营权后,他是自营还是收酒贩的酒税,都不再受限制。
当然,这只是举个栗子,实情咱们要看后文。
旅途遥远,药不能停,所以,我们可爱的任二郎还要备上补肾药。
嗯哼,汴京酒楼,仅正店便有72家,白矾楼也就是丰乐楼,简称樊楼,和仁和店都是纸醉金迷之地,不带药能行?
遑论任二郎在汴京还有个别院。至于那别院中有谁咳咳,不用多说了吧?
樊楼内王公多如狗,朱紫遍楼走,是吕相公每天打卡之地。
就在这个月,穿龙袍垂帘听政的刘娥挂了之后,一向与她不对付的吕夷简被赵祯重用。
在此之前,政治投资的任二郎,曾以晚辈身份连续多年给吕夷简送钱,如今总算是用上他了。
如今的平章事虽为张士逊,但老爷子已年至古稀,而且他明哲保身不愿招惹是非。
所以,买扑虽直属三司管辖,但像这等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