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片哗然。
“明仲!五千贯啊!你从何而来?”
五千贯相当于后世近六百万,足以买下汴京外城一处清幽小独院。
而现在,清幽小独院,被换成了一张纸。
“下官将田产悉数变卖,这才凑足五千贯。”
霎时间,这里人声鼎沸。
“明仲太冲动!”
“明仲,你不怕血本无归?”
“明仲三思啊!”
“明仲,你这是败家啊!”
那男子摇头叹息,大有众人皆醉我独醒之怅然。
他拱拱手:“诸公,听下官一句劝,若错过这次良机,将来必会追悔莫及!”
他这句话,换来的是不屑,是哂笑,是关爱智障的表情。
他深深一揖,转身离去。
任大郎暗赞:好洒脱的汉子!
他默默跟上那绯袍男子:“兄台且留步!”
那男子顿足回首,微微拱手:“这位官人有何指教?”
从他的反应来看,他显然没去过任店。
任大郎笑着作揖:“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那男子洒然一笑:“区区贱名,何足挂齿。在下泉州**曾公亮,忝居礼部郎中,辅佐王太师,任集贤院校理一职。”
任大郎暗暗心惊。
小乙曾提过此人,这是未来的宰相啊!难怪目光、见解如此独到!
他故作姿态,谦虚地道:“曾兄,某家真定府任昭辉,方才听曾兄之言,受益匪浅,还请曾兄不吝赐教,某家愿闻其详。”
曾公亮顿生知己之感,只觉面前这儒雅俊朗之人极为亲近。
于是他笑着拱手:“任兄不觉得在下哗众取宠?”
任大郎摇头微笑:“不然!曾兄所言,句句在理,字字珠玑,发人深省。”
真不愧为有文化的大商贾,他这马屁拍的
曾公亮笑纳彩虹屁:“在下与任兄一见如故,便为任兄解答一二吧,若在下说得不对,还请任兄见谅。”
他将东西二市、物流整合的优势和弊端悉数说明,并做出最后总结。
“任兄,此事虽弊端众多,但以官家之英明,不会不知,官家既如此安排,想来必有解决之道。
在下信任官家和那秦小乙,是以愿倾家荡产、押上全部身家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