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物都存在两面性,不要轻易把它们剥离,程序的形式有时会阻碍结果,但有时恰恰是实质的保障。
或者说在这个节点,难道你更倾向于让那只老鼠逃脱吗?”
“这种时候最好不要把你那套官僚系统的套话拿出来。”
“不不不,这原本就是辩证哲学。
即便是必要的表演,有时也是达成目的的有效途径。
你瞧,只要这场审讯的结果是导向小矮星彼得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制裁,这就够了。”
说完这句话,他的目光又落到了小天狼星和哈利身上,“尤其是对沉冤昭雪者和见证者而言,更是如此。”
“够了?”
夏洛克刚刚才坐下,小天狼星这时却站起了身。
客厅里温馨的气氛瞬间被打破,残余的茶点香气混合成了一种无形的张力。
作为客人的小天狼星再也无法维持平静的表面。
十几年的冤狱,挚友的惨死,自己流落逃亡的经历
一切的根源都在那个即将被审判的矮小身影上。
麦考夫用词越是平淡、精确,就越让他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
“只是让他在审判台上走个过场?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加上这个过场?”
小天狼星的胸膛因激动而微微起伏,声音压抑着愤怒和痛苦,他看向麦考夫,眼神灼热:
“对于一个出卖朋友、害死两条鲜活生命的叛徒来说,让他直接去死不是更好?”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小天狼星”
哈利有些担忧地看向自己的教父。
他理解小天狼星的痛苦,但此刻对方这副模样却让哈利感到有些不安。
“小天狼星先生。”
麦考夫的声音依然沉稳,他终于放下了茶杯。
“我很理解你的愤怒,深入骨髓的愤怒。
我要提醒你的是,除了出卖朋友、害死两条鲜活生命之外,他为了掩饰自己的错误,还让十多个无辜麻瓜为此陪葬。
麻瓜的生命,也是生命。
每一条生命的逝去,都代表着一个家庭的分崩离析。
单就这一点而言,彼得死不足惜。”
麦考夫目光平静地迎向小天狼星那燃烧着怒火的眼睛,没有回避那几乎化为实质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