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将婆娘留存下的全部身家都给夺走了。
得亏家里又多了个黄归山,否则这婆娘估计当夜便会寻了短见。
蚕娘再次低声抽噎着,也不敢抽噎的太厉害,免得浪费了肚子里好不容易吃入的稀粥:
“当家的,你要是死了,我随你一块儿走。
反正族里,也是巴不得我们死掉。”
黄归山闻言,笑道:
“说甚么死不死的,你且等着老夫那徒儿来接你这师娘,带你跳出这泥淖,去吃香的喝辣的。
老夫那徒儿可了不得,他乃是天庙出身。”
说到这话,黄归山的眼睛放光。
蚕娘被黄归山逗弄着,抽噎的声音停止,还不好意思的笑了几下。
“怎的,你也不信?”黄归山道。
蚕娘低声:
“你说甚么,我就信。”
她缩着身子,摸着自己肚皮,又道:
“只是我不想吃香喝辣的,只想出去后,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
若是先生了男孩,就叫灿灿,女孩就叫餐餐”
说着这些,农妇枯黄的眼睛中也带上了一抹光泽,她抬起头,羞涩又希冀的看着黄归山。
黄归山笑着,自然是一口应下,还将蚕娘的头抱在了胸前依偎。
只是他的眼神,却是很有几分怅然。
有关于余缺的事情,他自然是没有欺骗此女,且他也自信,自己不会在余缺来临后抛下这个女人。
但是山中凄苦,宗族方面更有特意为之的缘故。
只需在这里多熬几年,哪怕平日里能够吃饱喝足,也都是难以再生儿育女。
譬如他黄归山自己,他刚来此地一年,照料那些灵谷后,就感觉体内的精气衰竭,只需再过个三四年,他肯定会是肾水枯竭,再难复原。
而女人在这里待的时间,比他长得多,对方肯定是已经油尽灯枯,无法再产子。
鳌鱼峰下。
余缺乘坐真传銮驾而来,以此拜山,无论山中任何一峰,都是理应整备礼仪,大开山门相迎,不得推辞避让。
当然了,真传弟子们基本也只有在得授真箓时,方才会乘坐銮驾,此乃光耀门楣的事情,没有哪个山头会拒绝这等事情。
并且每一次真传拜山,都会在山门上留下牌匾,以示作底蕴。
黄家的山门古朴,登山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