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年男子摇摇头:
“可要是直接拒绝,人家是黄山道宫的兵,又不是你朝廷自己的兵,听不听你完全看心情。
一个弄不好,岛上要么先将这支黄山道军给弹压一番,要么对方径自开拔,丝毫不给真君岛面子。”
中年男子的脸上笑了笑,伸出手,在公文上面直接打了个圈儿。
“这等事情,可不就得由老夫来当好人或是恶人了么。”
画完了圈儿之后,中年男子将手中的公文递给了亲兵,想了想,又吩咐: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告诉天册军那边,无须在意。
也对黄山行宫那边事先声明,岛上但凡有事外出者,若是寸功未建,白白耗费军粮、贻误军机,岛上是要以军法论处的!”
亲兵身子一肃,当即拱手回答:“喏!”
他双手伸出,将批改好后的公文,牢牢抱在手中。
余缺将宫中弟子取来的公文看了一眼,然后便将公文往桌上一扔,语气轻快的对宫中人等吩咐:
“传令全宫,速速整备军资。
事不宜迟,今日子时便离岛出海,远赴罗刹岛国,省得再被人给缠上了!”
他还朝着宫冬雪拱了一手,道:
“师姐,为免军中有宵小为难,还请师姐亲自前往,取用军粮、调用船只。”
他顿了顿,补充说:
“若是事情不顺,船只可以不用,师姐将军粮取回来便是。若是连军粮也不顺,就看师姐手段了,但务必请在子时之前返回,不要和岛上人等纠缠。”
宫冬雪心间的念头一转,就知道余缺现在最看重的,就是将岛上的所有黄山子弟都带出去,远离真君岛。
一旦成功离岛了,到时候就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黄山道军乃是黄山道宫自己的道军,和真君岛上的三大道军之间都并无严格的从属关系。
身处岛外,黄山行宫完全可以将岛上的任何命令、交代,都视若未闻,理都不用理。
“晓得了。”宫冬雪点头示意,随即就点选了宫中候着的一批弟子,领着一伙人前往岛上中央位置的军部,讨要军粮、船只。
余缺则是站在行宫中,继续发号施令,他有条不紊的,将事先就已经筹划好的一桩桩事情落实,交给行宫中的人等去办。
三下五除二,余缺就理清楚了出兵的种种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