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洋房里点缀着层层波浪一样的小彩灯,四周还摆放着几个彩色射灯,晃来晃去的到处闪。
在天花板上还有一两只旋转灯球,灯光转起来,正正好好落在陈露阳和宋廖莎的身上。
每一个进入舞厅的同志,第一个瞧见的就是两只骚包雄孔雀。
男同志还好,
女同志进了屋,眼睛就不住盯着两人瞅。
有些害羞的,就三两个凑在角落里,偷偷的小声讨论。
眼见小姑娘越来越多,宋廖莎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哥,你会跳舞吗?”
“不会,学呗。”陈露阳低头调整了一下衬衫上的纽扣。
调整完了,他还低头看了看留声机,借着反光再次整理了一下衣领。
宋廖莎看不下去了。
“哥你不是真来相亲的吧?上回你这么捯饬,还是追小白鸽的时候呢。”
陈露阳翻了个大白眼。
“小白鸽那都哪八百年前的事儿了,你还提!”
整理完了,陈露阳还是有些不放心。
“瞅瞅,我这还有没有什么能改进的地方?”
宋廖莎还真的仔仔细细的从头到尾看了看。
“挺好,就是照我差点。但这件事天生的,没办法。”
宋廖莎一边说,一边深沉的单手插兜。
袖口的边缘与裤线的边缘的小缝隙里完美的露出一个小边~
小边的位置,是一块崭新的梅花手表。
陈露阳翻了个大白眼。
提到这事儿,陈露阳就来气!
这表是宋技术员给他上班的大儿子买的。
说什么上班了就是大人了,手上要有一块手表压压。
刚拿到这块表的时候,宋廖莎乐疯了,恨不得逮谁告诉谁时间。
收发室的、锅炉房的、保卫科的、修配部的、食堂的、办公室的、工会的、广播站的但凡他认识的,全都显摆一遍。
至于陈露阳更是重要的被显摆对象!
“哥,你这手腕子咋这么秃呢?”
“咋了哥,你都上班了,你爸我陈叔没给你买块表啊?”
“啧啧啧这表好是好,就是链子夹汗毛,滋儿一下疼一下的。”
“哥,你说这表盘也太小了,就这么一丁点点,还没有咱墙上的挂钟看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