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系也写,经济系也写。”
“题目就叫:从‘效用最大化’到‘剩余价值’。”
连老师看着班级里的学生飞快在纸上记录下题目,开口道:
“这个作业可能对经济系的学生们吃亏了一点。但是不要紧,我不要求字数。”
“你们可以赞同萨缪尔森,说市场是最优分配;也可以站在马克思那边,说人被制度异化。”
“但你们得写清楚!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复杂,复杂到一个人能既是消费者,又是被剥削者;既讲效用,又讲无力感。”
“你们可以从一个日常选择出发——吃饭、买衣、看病,看看背后谁在定价,谁在承担;”
“也可以写写你们家乡的厂子、集体、供销社,看看谁在买单,谁在让利,谁又从来没被问过愿不愿意。”
“写不出来不要紧。”
“写完发现自己不懂也不要紧。”
“重要的是你得开始思考。”
连老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随便写多少字都可以,但文章里必须有你自己思考后琢磨出来的句子。”
“我要看到你脑子里在动,不是手在抄。”
说完,伴随着课堂铃声的响起。
连老师将粉笔扔回到粉笔盒:“下课!”
太难了
太难了!
这开学才几天,课都没上几节呢,就已经开始比较萨缪尔森和马克思了!
这堂课一结束,学生们尤其是经济系的学生各个愁眉苦脸,全都跑去图书馆借资本论去了。
安静的夜晚
宿舍静悄悄。
陶润泽、潘玉、吴德辰、张栋梁等人都在看资本论,一边看一边点灯熬油的做摘抄,写笔记。
模样十分痛苦。
陈露阳的表情也很痛苦。
他痛苦,不是因为写论文,而是因为那个该死的迎新晚会。
太难了
这整个啥节目好啊!
陈露阳看着本上列出的“改革开放迪斯科”题目,眉毛纠结在一起,脸蛋子上全是苦恼。
文艺汇演,他是不想了。
系里这些老哥老姐的,
让他们干农活、弄庄稼、过生活,那各个都是好手儿。
但是唱歌跳舞,那是一个都不行。
思来想去,陈露阳想出了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