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露阳写的?写的不错啊!”
萧辉举起手中的稿纸看了又看,许久感叹了句:“就是这孩子字儿写的差点挺好!挺好挺好。”
萧辉连着说了三个挺好。
许久,他突然抬起头看着李正繁,
“你说这孩子怎么读的懂黑格尔呢?!还是个自学!”
李正繁倒是想的很开:“也没什么费解的,数学系物理系哪年不都蹦出几个厉害的学生?”
萧辉砸吧砸吧嘴:“也是。”
“之前还想着教会他,吸纳他进入原著编译课题组呢,现在一看这也不需要咱们教啊!”
萧辉正笑着喃喃呢,
猝不及防,李正繁一句话冒了出来:“我不建议陈露阳进课题组。”
萧辉抬头:“为什么?我记得当初还是你提议把陈露阳吸进课题组的,怎么上了堂课还不同意了?”
“辩证法与形而上学”老师也忍不住回头:“对啊,这陈露阳的语言能力和理解能力,水平是足够课题组的,怎么你还不同意了。”
李正繁叹气:“德语好又怎么样?哲学不是翻译术,是立场,是方法。”
“陈露阳这句‘历史精神的回归’,如果真的在公开出版物上写出来了,得审几道关?”
这话一出,办公室里的几位老师沉默了。
足足过了好大一会儿,
“马克思主义发展史”老师开口:“毕竟人才难得!”
如今正是缺人的时候,
陈露阳目前大一,这四年的时间,足够他在课题组里完成一本原著的翻译和撰写了。
李正繁道:“人才难得,我们就好好培养!让他自由来听课,甚至可以旁听文献编校、做点注释。”
学校的本质,是教书育人。
能好好培养出一个学生,他们也高兴。
虽然旁听文献编校这件事听着是个费力不讨好的工作,但是能跟这些老师一起编校,本身就是对能力的一种肯定!
在编校和做注释的过程中,更是能学到课堂上学不到的真东西。
可是,
“老李啊,干事情哪有不冒风险的?”
萧辉道:“名不正言不顺,谁的心里会好受?”
“依我看,既然允许他旁听文献编校、做注释工作,不如给他一个课题组实习编译的身份,直接让他参与部分文献校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