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张殿才继续说道:
“你们不是要交结题前的预实验报告吗?这批对照件,就拿来跑数据。”
“数据做得清楚,模型就稳。哪怕不依靠他们,我们也能出成果。”
林启明不放心:“老师,研究所那边,我们还要不要交底?”
“框架不撤,合作还在,”张殿才沉思开口。
“我们要的是实验推进、结果落地,而不是批示、不是汇报、也不是拍照挂名。”
“从今天起,主导权,我们自己拿回来。”
几个学生没再说话,但气氛明显变了。
那种“配合别人干活”的疲态、“被牵着走”的压抑感,似乎一下子被打破了。
代之而起的,是一种隐隐的兴奋与沉稳的紧张。
张殿才看着他们,把手上的那支铅笔轻轻放在图纸边缘,语气缓和了几分:
“只要东西是咱们自己做出来的,跑得比他们快、图画得比他们准、数据比他们清楚,最后写报告的时候他们也只能跟在后面贴名。”
“接下来,我会跟系里报个备,把修理厂设成我们课题组的校外实验点。”
“兵器所那边我们依旧对接。”
“但不再等他们放材料,不再求他们出图。该走的合作流程继续走。”
“核心工作,我们自己扛!”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轻声道:
“动起来吧,我们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
“不等了。”
张殿才的速度很快。
第二天一大早,
他就拿着具体申请材料到了系里,说明了研究院和课题的情况,提出要把修理厂列为校外实验点。
虽然系里对于工厂有效作业情况和学生安全问题提出了质疑。
但是张殿才来之前就做了充分准备。
不仅说明修理厂样本种类丰富,与研究的疲劳裂纹课题高度吻合。
而且拿出了过去两周的外测报告,还有学生拍的现场图。
一番努力之下,系里总算同意了张殿才的申请。
就在张殿才签字走流程的时候,
陈露阳正在宿舍里,津津有味的听着崔少杰他们讲周末讲座的内容。
“那个中科院的,太厉害了,他是研究反应堆的!”
“去年他在科技导报上发了一篇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