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通用件项目’,发起一个‘技术与理性’的跨学科课题。”
“课题的研究内容包括现代工业组织、劳动分工、以及工具理性对社会结构的影响。”
“听着虽然是技术问题,实则全是哲学的老话题。”
说到这,萧辉嘴角带了点意味深长的笑意。
“如果我们在课题中注明‘参考国外技术哲学与现代性理论文献’,那自然就需要黑格尔、马克思、哈贝马斯等人的原著译文材料。”
“到时候顺理成章,直接就给了陈露阳一个参与翻译与注释的合理入口。”
萧辉继续道:“他只需要负责整理翻译一线材料、提供技术注释。”
“其余由我们来校审、加工、提升,最后一并整理成理论成果。”
近代哲学老师眼睛一亮。
“好办法啊!”
“这样既不让他进编译组,又可以让他成为项目合作者,帮我们翻译。”
“还能让哲学系挂上‘参与现代化实践’的亮点,拿出去说也体面。”
越说,近代哲学老师的心里就越是佩服!
真不愧是主任啊。
这算盘,打得真妙。
这么一来,不仅哲学系能够实现“向实践靠拢”。
陈露阳的项目也能迎来“理论支撑”。
不动编制、不动结构、不动身份,照样把人、能力、成果,全盘带进来。
“不过”
逻辑学老师想了想,提出疑问。
“我们这边拉了课题,挂了名字,不能空口白话,总得给人家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说得过去的理由多了去了。”
萧辉不紧不慢地合上期刊,把眼镜往上推了推:
“我们是院系协作、项目对接。又不是单方面求他帮忙。”
“立项我们出面,理论支持我们提供,翻译交我们把关,他只管他那摊技术材料。”
“谁占便宜,还真不好说。”
萧辉轻笑一声:“我们可以先不谈翻译,就以课题合作为名义,找他聊聊。”
哲学概论老师顿悟:“你的意思是先以合作研究‘技术与理性’为名义,给他扔个橄榄枝?再把翻译的事藏在后头?”
“不是藏,是顺着说。”萧辉纠正道。
“只要合作自然,话题自己就会往那边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