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只是第一步,我们还需要你写一篇哲学小结。”
“标题我们已经拟过了,叫从有限理性到实践规范:通用标准背后的制度构型初探。”
“你那篇说明稿虽然提出了问题意识,但还不成体系。”
“现在,我们希望借助哈贝马斯的框架,把你的实践经验理论化,做出结构性回应。”
“你要试着回答几个关键问题:技术标准为什么不仅仅是技术问题?它背后隐含了什么样的行为假设与制度安排逻辑?怎么从‘有限理性’的角度看‘标准统一’的必要性与局限?”
陈露阳听得头皮都快炸了。
虽然他年轻扛造耐霍霍,但也不是三头六臂的哪吒。
眼下这事一桩接一桩,件件都要命。
学校这边有期末考试等着不说,
他还作大死的选了两个专业的课,期末的时候就要复习两摞书,考两个专业的试。
经济系的必修要过,哲学系的选修也不能挂。
他一天恨不得掰成两天用,一人拆成八瓣使,连睡觉都像在“安排生产力”。
他是真的没有多余精力再去搞研究,写哲学论文了。
“老师这些东西不能让桐桐师姐和赵睿师兄写吗?”陈露阳忍不住开口。
系里都给他安排项目合作学生小组了,这些东西让他们写不也一样吗?
他就专心办他的厂,造他的件。
其余的那些材料和报告,
哲学系里就自己发挥,随便挑着方便出成绩的地方写写不就得了?
还非得用他在中间写东西?
李正繁似乎看出了陈露阳的为难,平静开口道:
“陈睿那边做的是宏观框架,研究的是从计划机制到技术标准的制度转型,着重的是制度层面的纵向梳理。”
“赵桐桐那边做哲学分析,负责的是摘引段落、补充理论引用,这两个人各有专攻,能把你这个课题的外围体系撑起来。”
“但他们谁都写不了你这个核心内容。”
李正繁目光落在陈露阳身上,神色认真了几分。
“你才是那个把通用标准从脑子里掏出来、在车间里搞出来、最后又写到方案材料里的人。”
“你不是旁观者,你是这个体系的生产者和构造者。”
“你的判断方式、技术取舍、对工艺流程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