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气的哼声。
一家人就站在大门口,看着陈露阳跟犯了病似的,
一会儿摸摸茶缸,一会儿揉揉针织钩的小屁垫。
一会儿趴窗户上,冲着上霜的窗户哈口气,伸出根手指头一顿怼,
一会儿又稀罕似的看翻翻家里新买的连环画。
看到最后,军军有些害怕的拉着陈大志的袖子:
“姥爷,我老舅是不是中邪了,我害怕。”
老舅走之前,明明挺正常的。
怎么上个北大回来,精神还不好了。
陈大志拧着眉头看着自己的二逼儿子,手里的剃须刀捏了捏,攥了攥,捏了又捏!!
就在老父亲准备痛下杀手,拨乱反正的时候,
陈露阳似乎提前意识到了危险的到来,一个丝滑的转身,屁股一挪,扭腰就蹭到了饭桌前。
木头圆饭桌上早摆得满满当当。
冯久香一早就掐算着儿子到家的时辰,从上午就开始张罗。
红烧肉、酱焖鱼、鸡蛋酱、拌凉菜一碗一碟往桌上堆,硬是把盘子迭成了两层,看着就跟小山似的。
“真香啊!全是我爱吃哒~”
陈露阳馋的不行,抬起头冲着冯久香和陈大志就是一顿嘿嘿傻乐。
这一乐,冯久香倒是没咋滴,反倒是给陈大志整心软了。
刚刚在外面,天黑再加上老二犯病,大家只顾着高兴和闹腾,还真没瞧仔细。
陈露阳现在这一抬头,灯光正好打在儿子的脸上。
只见陈露阳原本没心没肺还带着点肉乎的脸,现在消瘦了整两圈,下巴上都是新长出来的胡茬,眼眶下面泛着一圈黑,透露着浓浓长期熬夜后的疲惫感。
最刺目的是,陈露阳的右脑袋上面竟然还夹着几根无比刺目的白头发。
“你怎么还长白头发了呢!”
陈大志下意识的走上去,粗胖胖的手指头一揪,“嗤啦嗤啦”几下,把那几根白头发扯了下来。
他这边揪的高兴,但是给陈露阳疼的够呛。
“哎哟!”陈露阳疼得脑袋一歪,“爸你轻点儿啊,疼!”
瞧着陈大志手指头上的白头发,陈露阳揉着头皮,嘟囔道:
“累的呗。”
“这小半年给我累的,白天上课,晚上翻译,还得出去求爷爷告奶奶的满片儿城求人帮忙,别说头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