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丑陋的意图,它慢慢地,慢慢地走到老人身后,接着,便站立在那里,再也不动了。
希罗尔呼吸急促,他只可转动脖子,却不可移动身体,因此,他只得频繁地扭头向后看,以缓解这乏味沉闷的感受。
众人与他一样,皆在后头站着,一动不动,死死盯住眼前的光景,他们像在看电影。
或许这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毕竟这是在电影院里。
他的思绪在崩塌,连接现实与思想的桥梁破碎了,它的碎片落向内心深处,溅起迷醉的浪花,掀出狂乱的波纹。
希罗尔知道,老人已向他张开怀抱了。
他将头转回来,默默看着老人。
两人便如此沉默着,直到年迈的一方率先收回自己的胳膊。
他似乎不因自己的好意被拒绝而烦心,仍淡淡地笑笑,这笑容一如既往,从始至终都挂在脸上,希罗尔觉得枯燥,这枯燥中带着肮脏。
于是,他又开口质问了:“你为什么要害死那女的?”
他甚至弄不清自己为何要说出这话来,这是种反抗吗?抑或是种毫无意义的行为,只因躯体被锁在原地,他便要动动嘴,来找些话说说了。
老人笑着回答这问题:“不是我害了她,她只是想找些东西。”
“找什么?”
“不知道。”老人叹了口气,“她已找了很久了,她找遍世界各地,在每段时光中都留下了足迹,或许,她最后认为,那东XZ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它藏在自己心里。”
希罗尔猛然间瞥见了使他目眩的一幕,是四只手。
那是先前从老人与生物身上掉下来的,它们似乎已在空中凝结,因而只顿在那里,再不活动。
可细细审视之下,有心之人仍能察觉,这下落的趋势虽极微弱,却又不可阻挡,难以遏制,它施加在两对胳膊上,已渐渐地将它们拖向地面。
当希罗尔看过去时,手臂已然着地。
这坚固的地表却难带来丝毫滞涩,它放任胳膊穿过自己的胸膛,来到地下,穿至末梢。
希罗尔已看不到它们的身影,却可听出对方的足迹。
这足迹踩在耳旁,很快便化作哭声了。
走廊两侧的墙壁在折叠,也在缓缓消解,于是,放映厅与众人的间隔荡然无存了,影院已整个连通,顿时显得宽阔无比,可人们却仍待在这里,迈不开步子挪不动腿,自然去不到开阔的新天地。
希罗尔知道,有东西自远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