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把它们拼起来呢?这不是我该率先处理的事,我还是先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腿吧,这并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我摔在地上了,这辆自行车彻底坏了,我指着那些滚来滚去的零件破口大骂,好像这样做就能减缓我的痛苦似的,你小时候曾这样做过吗?撞到桌子就要给桌子几拳,尽管那些桌子上全是餐盘,它们晃动起来了,你的祖先对你说:“别碰这张桌子,回你的房间去。”你走了回去,把那张实心木门给推开,要让门挂在墙上,这是你的祖先教给你的,它说,这儿随时会出现猎物,我们得抓住它们,你和你的祖先在船上晃荡,这次旅行把你的胃口全打散了,这是它的伴侣留下的戒指,这戒指成了你祖先梦里的履历,你的祖先和它曾经的伴侣是在树洞里遇见的,它把轮船和出租车都停在了那儿,它的伴侣扛着铲子,准备把这种工具丢到它脑袋上,它把它给拦了下来,它对它说:“你在画什么?”画家告诉它:“这儿是海水,那儿是你的戒指。”它说的话没被你的祖先听到,你比我了解得更多,你祖先的耳朵不好使,更何况是在这种环境下呢?这种嗡鸣声一直陪着你的祖先和它的那位伴侣,也就是画家,我们还是用画家吧,它本就是个画家,后来才成了你祖先的伴侣,也许它们会分开,但它始终是个画家,树洞里的气候并不复杂,它们的皮肤上多出来了不少形状各异的斑点,它们把外套给脱下来,乘着风飞到树冠上去,趁它不注意,它把它给踢了下来,它对它说,你听听我写字的声音吧,这算是某种传统,它们在特定的节日里收集声音,它们牵着手在树干上蠕动,这是某类传统舞蹈,它们唱着歌,这些歌的调子很熟悉,有相当多的歌曲是从这些音节里变化而来的,它们从上面依次掉下来,它们说得记住它们写字的声音,“打开降落伞。”领头的家伙这样说,不过不是谁都能按住那些快门的,咔嚓声传了出来,杂货铺里的锤子簌簌作响,“就是这个?”“是这个,是这个。”“您就要这双鞋子?”“没错。”“您再等等吧,我们这儿有很多鞋,您再挑挑吧,你过来,把这位顾客领到休息区,记得给它个温暖的杯子,让它暖暖手,别朝杯子里吐口水,记住了吗?”“没什么事。”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律师还想来扶我,但被我推开了,我问:“这地方倒是很冷清,你怎么跑过来了?”“它们在睡觉,小声点。”律师把衣领整理了一遍,“它们委托我来找你,所以我站在你面前了,你就不能小声点吗?它们在睡觉。”“我的自行车坏了,这不能怪我。”我回答说,“你应该带着它们去找那家公司的麻烦,如果它们把这些零件之间的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