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是冷的。
冷得像淬了毒的冰刃，顺着通道的裂缝钻进来，刮过每个人的皮肤，带着黑莲腐烂的腥甜。
夜明珠的光芒在黑莲的侵蚀下忽明忽暗，明明灭灭间，映着鬼面人狰狞的面具轮廓。那面具上的鬼眼空洞无神，却像能看透人心，死死盯着楚雨柔眉心的淡蓝色印记。
通道还在震。
不是邪祟被灭时的余波，是更沉的悸动，像是有巨兽在通道深处苏醒，每一次心跳都让墙壁上的言灵符文剧烈颤抖。原本柔和的幽蓝光纹此刻缩成一团，像是受惊的幼兽，被黑莲散发的邪恶气息逼得节节败退。
“娘的！这杂碎的气息比邪祟还冲！”凌霜猛地蹬地起身，钢剑在手中转了个寒光凛冽的圈，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尖，这是她每次遇到硬茬时的习惯，西北口音里的凝重几乎要凝成冰，“俺的剑都在发抖，这洞天境八重天的货，怕是不好啃！”
钢剑上的霜气刚冒头，就被黑莲散发的黑气缠上，滋滋作响间化作一缕白雾。凌霜眉头一拧，往后退了半步，脚踩在地面的符文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苏清月扶着楚雨柔，胸前的玉佩光芒黯淡，嘴角的血迹还没干透，顺着下颌线滴落在衣襟上，洇出一小片暗红。她轻轻喘息着，气息不稳，却依旧将楚雨柔护在身后，声音温柔却坚定：“雨柔，别慌，你的力量刚稳定，千万别被他的气息影响。”
楚雨柔点点头，指尖微微蜷缩。眉心的淡蓝色印记在黑莲气息的刺激下忽明忽暗，体内刚融合的言灵之力蠢蠢欲动，像是在与某种邪恶力量对峙。她能感觉到，那些言灵圣母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翻涌，其中一段模糊的画面让她心头一紧——一朵枯萎的黑莲，嵌在天宫实验室的石壁上，下方刻着“禁忌之力”四个字。
“他的目标不是言灵本源。”楚星河突然开口，手中的太虚神霄剑斜指地面，青黑蓝金四色纹路缓缓流转，85%的修复度让剑身散发着内敛的锋芒。他的目光紧锁鬼面人，声音低沉如古钟，“他在看雨柔的印记。”
木青的左眼龙纹骤然亮起，青色光刃在他眼前凝聚成一道细线，时刻戒备。“黑莲气息里有古葬坑邪祟的能量，还有天宫实验的残留波动。”他顿了顿，语速极快，“他知道双生晶体的秘密。”
白芷站在众人身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黑色玉簪。当黑莲的气息飘到她鼻尖时，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