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明兄,把笔录给这位胡老三看看,核对无误之后让他画押,完事儿了支二钱银子线人费。”
陈源对沈焕吩咐道。
胡老三闻言自是感激不尽拜谢不提。
晚上,天已经黑尽。
陈源和子痴、沈焕来到了“如月”画舫。
陈源一副公子哥打扮,烧包得不行,子痴和沈焕则扮作豪奴,亦步亦趋地跟着。
“公子爷,您里面请!”
胡老三看到摇着小纸扇的陈源,连忙招呼道。
“这是京城的陈公子,路过周庄闲来无事,特来你这船上消遣,可有好介绍?”
沈焕首先出声问道,看他那做派倒不是头一遭来这种地方。
“公子先船上宽坐,小的马上安排!”
胡老三的声音热情而高亢——这是职业习惯,一是让客人宾至如归,二是让画舫上的其他人知道,来客人了,做好相应准备。
“叫几个标致的清倌人来唱唱曲,好酒好菜好茶果子蜜饯来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就不要来了。”
沈焕一副管家的派头吩咐道。
这样的安排,旁边的子痴倒是不住点头,这样既把好了关,又不失面子,果然安排得体。
到了画舫二楼坐定,老鸨带着几个十几岁的清倌人上来,让客人挑选。
沈焕随意地留下了两个看上去最为标致的,摆开阵势便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当然这种画舫都是较为高雅的场合,清倌人的昆曲唱腔也还颇有艺术性,没有唱比较通俗易懂的“十八摸”之类的小曲。
这样一来,沈焕和子痴还行,毕竟读的书不少,竟然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地打着节拍应和。
陈源就头大了,后世的他虽然古风流行乐也能欣赏,但是这些昆曲之类的高雅艺术却是不懂的。
在陈源看来这还不如唱“十八摸”带劲呢。
当然这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只能想想而已,反正也是装样子,便学着沈焕和子痴的模样应和着。
但是这装懂和真懂还是有本质区别的,所以没过多久陈源便尿急了。
不尿急是不行的。
再听一会儿,陈源估计自己会忍不住睡着的。
下了画舫二楼,在船上这里看看,那里望望——主要是还要找到胡老三说的那两个人才行。
画舫不大,很快陈源便在底舱一间客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