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在几人身后,好奇地打量着这位金华府主。
这位府主的事迹,堪称传奇,不但年轻时诗才无双,科举连捷,就连剑道造诣也是不俗,曾一人挑翻一个有着武道宗师坐镇的山寨。
可惜因为得罪了权贵,被贬到这金州偏远之地,担任了府主。
大虞官员,十年一调任,少有能够连任的。
可这位张府主,不知为何,在这一待,就待了整整十八年。
而在这十八年之中,张家也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家族,成为了当地最大的豪族。
几人穿过花园庭院,来到了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旁。
四周堆砌着假山怪石,以及各种各样奇花异草,中间架着一座拱桥,桥上有一座红漆抱柱的石亭,匾上刻着“迎客亭”三个古篆。
亭中早已备好了丰盛的筵席,就等着众人的落座。
柳曦月看着桌上的山珍海味,蹙眉说道:“张伯父,为曦月一人,而设如此奢宴,侄女实在承受不起!还请伯父撤去筵席,曦月只需要一菜一汤一饭,便足矣!”
张承宗有些不以为然,笑道:“这不过是寻常家宴而已,曦月若要撤去宴席,那那些庖厨家丁一天的忙碌岂非白费了?凡事不能因噎废食,侄女莫要学子初兄那套食古不化的做派!”
柳曦月看着眼前满桌珍馐,只觉得今日所见的这个张伯父,和父亲当初描述的那个为民请命,生活简朴的少年,已经截然不同了。
她沉默了片刻,突然起身一礼,对张宗承说道:“曦月突然身体不适,想要先回房休息,还望张伯父见谅!”
说完,便起身离开。
“师妹,等等我!”
张年康见状,立马起身追了上去。
场中气氛,顿时凝固住了。
青松此刻尴尬到了极点,现在席间上就剩下了他和张宗承两个人,此刻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中暗暗叫苦。
柳曦月如此不给面子的行为,张宗承却好似乎并不恼怒。
只见他的手中捻动酒杯,清冽的酒水中倒映出他满是威严的面容。
继而痴痴地望着酒中的倒影,似在追忆着什么。
片刻之后,他方才收回目光,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随后便看向了一旁的青松。
“你是赤松宫的道士?”
一声略带威严的发问,顿时让青松紧张了起来。
他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