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虽然危机四伏,妖魔鬼怪,马匪山贼,危险无处不在,但有剑仙的庇护,逃到酒泉村里的灾民虽然各自出身不同,还是能抱团取暖,团结互助,一年年的相互扶持着支撑下来。
但真的过了关,进了城,抬头看见数十上百,不知是流民还是马匪,被腰斩了吊在城门楼上化作的干尸,看到路边倒地,被不知是野狗还是饥民啃得残缺不全的尸骸。望着沟渠里被随手抛洒,干瘪成死猫一样的婴童的尸骨。皇甫义初时悦动的心,还是沉了下来。
这种世道,还回来干什么呢?
如果有的选,还不如就在北陆隐居避世。
可惜没得选。
血魔每一天都在增强,血海每一天都在蔓延。不需等到血海蔓延到酒泉村就能确定,哪怕那位瑶光剑仙留下,庇护了村子六十年的剑阵,也拦不住这无边的血池。
毕竟北地的群魔,显然不是被剑阵骇退千里的,要不然皇甫义单人独骑的,岂能如此轻易,一路翻越冰原,横跨阴山,冲到灵武来求援?
是的,此番艰难险阻,皇甫义都是一个人过来的。毕竟北地终究是北地,能守村护寨的男人也剩下不多了。而身为皇甫一族的嫡子,酒泉村年轻一代之中,资质最高,本领最强,唯一得了仙人剑藏的一个,这斩妖诛魔,求援护家的重任,自然当仁不让,要由皇甫义一肩来挑了。
往南,往南,到中原,到九阴山,找到那位剑仙,请他出山,诛魔,回家。
“什么人!干什么来的!”
一见这少年生得身高体健,一身戎装甲衣,周身血染,背着牛角坚弓,浑不似面黄肌瘦,逃难的饥民,灵武关前的守卫戍卒立刻警惕起来。
“在下白义,猎户。”
皇甫义也牢记峨嵋道人的吩咐,作着同村民学的艮国口音,把臂一伸,将新鲜剥下的狼皮展出来看。
那些守卫也是鉴貌辨色的,一看这么大块狼皮,血气扑鼻,哪儿还不知是现杀的妖魔,再看这少年人气度坦荡,面沉如水,肱二头肌甚巨,必不是好相与的,当然也不敢找茬勒索,骂骂咧咧得放他入城。
但皇甫义却不放过他,反倒一把扯住那兵卒,把人提到身前。
“哎唷哎唷壮士饶命啊饶命!”
那卒子被捏的肩都要碎了,惨叫求饶。
皇甫义瞪了他一眼,指着城墙上发黄的募兵告示,
“我要投军,军头何在。”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