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商队旅人经过,需要个地方过夜歇脚,遮风挡雨的。
因此太平时候,附近村镇的乡绅地主,也会修路造桥,沿途在山道山径路上,设置些义庄义舍给人过夜,放置些米面油粮供人取用。
若偶然路间遇到横死之人,也可收敛尸骨,暂时存放在此地,免得尸变升魔,每隔一段时间会有镇里的差人或附近的修士来巡查下葬。
可惜如今乱世无常,尸骨盈野,遍地都是死骸,哪里还管得过来,这义庄也荒废多时,无人打扫了。
皇甫义翻进义庄看了看,发现院子棺材里已经摆了十几具早已风干的尸体,有一些分明被野兽啃的七零八落,显然此地好久无人来管,便告一声罪,寻了身衣物换上,就帮死者在后院先掘坑下葬。
然后又往后院仓库之中,只翻出些陈年的面饼,凑合啃了一顿垫垫饥,一时人困体乏,便爬到后院梁上倒头大睡,免得被妖魔野兽吞噬。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屋外一阵嘈杂之声将皇甫义吵醒。便揭了瓦片,从房顶爬出去一看。原来是天色已晚,有支商队在义庄里过夜。
镖师伙计们正在前院忙活,牵着骡马搬行李进物,把义庄打扫出来暂住。
“呔!何方妖人!敢在梁上窥视!”
敢在深山老林里乱窜,那镖队中自然也有高人护卫,皇甫义一露头窥测就被察觉了。当即就从前院奔出来两个镖师,手举弹弓要打。
“且慢出手,在下白义,乡野猎户,在义庄里歇脚,并无恶意。”
皇甫义赶忙开口,试图化解误会。
“撒谎!”
忽然义庄门口传来一声怒呵,皇甫义循声望去,只见义庄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驾车的是一名身形魁梧,虬髯灰白的老者。
此人身罩靛蓝团花大氅,底下熟牛皮嵌环锁子甲,手中九节钢鞭横拦,鞭首雕睚眦吞口,一眼望见便知是沙场久历的战兵,江湖常走的教头,一身外家功夫横练的高手。盯了皇甫义一眼,便看破道。
“你根本不是猎户!身上横肌,虎口结茧,分明惯使刀兵!襟前还沾着尸油血迹,这衣服是死人身上扒的!
到底哪里的强人,胆敢来劫我威远行的货!探我任铁臂的镖!又是谁人给你透露的风声,泄露我等的行踪!你的同伙还有多少,现在何处!快说!”
出门在外自然要处处小心,何况对方分明护卫要人,自然神经紧张,皇甫义也赔罪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