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如何。”
皇甫义也听懂对方的意思了,如今时局动荡,这裴相公心系家业,苦心算计,因此千方百计请了母亲的剑,想给女儿搏一个机会。谁知阴差阳错得,又被自己半路夺去,因此生怕是自家女儿无此缘份。
但皇甫义既然又把剑送了回来,看起来便还有机会,因此打算强行蹭他的仙缘气运,叫女儿做那升天的鸡犬,一道去九阴山拜师。
这听起来似乎还挺合情合理的,但皇甫义现在也给这些中原人整怕了,干起来就动手杀人,说起来就一套一套,不等到图穷匕见之时,天知道他们还有什么算计,也是提前问道。
“可我若是不答应呢,阁下就要现在除了我?而且我等毕竟已结了死仇,你就真的相信我,会把令嫒送到九阴山?我要是害了她,或者半路自己溜了这么办,你就那么信我?”
裴相公看看他,又看看那碗枣茶。
皇甫义反应过来,勃然变色,
“你!你!卑鄙!”
裴相公拱拱手,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兄弟江湖经验尚浅,又心怀善念,大约没经过多少历练,不怎么以险恶之心度人的。何况还有主动归还飞剑,自投罗网之事在此,我哪里还看不出,你是个好人呢。
而且看你这身修为见识,想必也是宿卫的家传吧。无需担忧,区区几个下仆,也谈不上什么死仇。至于此咒只是我家镇魇御下的秘术,只有裴家子弟遇难之时才会发作,用来约束人心的。等到了九阴山,玉函自会替你解了。
毕竟修仙求道,最忌因果,我也希望你们一道拜师,同门修行,以后相互能有个照应呢。”
皇甫义恼怒得盯着对方,很想给他一拳,但哪怕有百年功力护体,连着打了两发炎拳,现下也是筋骨疲软,手足无力。
而听音辨位,发现屋顶屋外,还有一大堆结丹筑基的高手蹲着。皇甫义也知道,裴府这一关强打怕是打不出去了,只得咬牙,
“好!一言既出!”
裴相公点头,
“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