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天色都这么晚了,敢问究竟因为何事非要今晚光临寒舍?”
周砚勾起一抹比华叙言还要虚假的弧度,言语间透露着阴冷之意的反问道:
“华老爷这是不欢迎周某?还是说觉得周某无礼,扰了华老爷的清梦?”
一听周砚毫不掩饰那股不快之意,华叙言急忙摆手。
“不不不!周阁主能来华府,那是华府上下所有人的荣幸,小人怎么敢不欢迎呢!”
华叙言慌张表态之际,房门轻轻叩响,随即孟云兰带着下人推门而入,逐一奉上香茗。
等孟云兰忙活完,便是清退了下人,走到华叙言旁边的座位前,冲周砚隔空欠身道:
“方才匆忙之下,为免怠慢贵客,妾身只得亲自前去招呼下人备茶,未能亲自迎接周阁主大驾光临,还望周阁主见谅。”
周砚依旧熟视无睹,自顾自端起茶杯,用茶盖撇了撇热气,却不饮。
“华老爷,你那宝贝儿子华瑾川可在府上?”
听得此问,华叙言大脑飞速运转。
既恼火于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在外面又给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又庆幸于好在不是周砚发现了华府跟雷霄宗暗通款曲。
念头闪过,华叙言怒而拍案!
“砰——”
“周阁主,是不是那个小王八蛋又在外面闯祸了?!我就说早该打死这个祸害!不然华府总有一天得败坏在他手里!”
华叙言一生只娶了孟云兰一人,孟云兰虽不算是什么大家闺秀,却在华府尚未拥有今日之底蕴的时候,陪华叙言吃了不少苦。
就凭这一点,华叙言也要好生待她,只不过男人嘛,再加上从华叙言他爹那一辈,家里就算是日子过得不错了,有些闲钱在手,如此自然也免不了偶尔在外面吃吃荤腥。
不过华瑾川却绝对是华叙言唯一的后代,所以别看华瑾川从小到大惹祸不断,华叙言却是从来没有往重了惩罚过他,最严重的惩罚就是禁足,要说狠抽这儿子一顿,别说华叙言本身就不舍得,孟云兰那一关他也过不去。
而孟云兰宠溺这宝贝儿子不假,却也不是那种不明事态轻重的人。
她也参与过华府是否要暗中跟雷霄宗达成同盟的决策,由此自然知道,只要雷霄宗一天没有亮牌,华府就得多给驭龙阁当一天的狗。
否则先惹恼了驭龙阁,被驭龙阁采取各种方式打压,导致华府衰败,那华府就没资格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