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露骇然。
曹朴郁是没有真动杀机,否则纵然一挥手,场间多数人也得直接没命。
饶是穆阑潸也竭力平复着翻涌的气血。
世间的大物,武夫里的陆地神仙,果然厉害。
而同为武夫的薛先生更能体会到曹朴郁的强大,他与惊魂未定的崔平碌对视一眼,揖手说道:“曹武神莫动怒,我们倒无妨,但唐棠是个护犊子的。”
薛先生的语气平静。
曹朴郁挑眉道:“你是在拿唐棠威胁我?以为我会怕他?”
薛先生说道:“或许您的确不怕,但要说一点忌惮没有,我可不信。”
薛先生看着儒雅,的确也是读过书的,只是身为宗师巅峰武夫,垅蝉武神祠的尊者,粗鄙武夫四个字虽不能全然放在他身上,可该有的脾气绝不会少。
他看似揖手放低姿态,言语里可一点没有低姿态的意味。
更何况曹朴郁是张止境的对手,而他是张止境的下属。
礼节可以到位,别的绝不会让。
因为他维持的更是张止境的颜面。
但此时此刻,提及张止境不如提唐棠。
某种意义上来说,垅蝉其实是唐棠的地界。
这与多少人是否承认没关系。
满棠山就在垅蝉。
唐棠就是垅蝉的第一。
在垅蝉里,哪怕是青玄署,秉承着陈景淮的旨意,也不敢在唐棠面前放个屁。
唐棠剑仙的名号更非虚的。
薛先生还真不信,曹朴郁能完全不把唐棠放在眼里。
曹朴郁倒是没有直接接茬,而是默默盯着薛先生,随即呵笑道:“还算有武夫的气魄,小小的宗师巅峰,在我面前,也能不卑不亢。”
薛先生笑着揖手道:“曹武神谬赞。”
话未多言,其实也已很明显。
谁都没再提唐棠。
就此息事宁人很好。
但程颜不服啊。
他提着剑又要往前去。
薛先生赶忙拦住他,说道:“程老弟,你等会儿不是还得挑战隋侍月么,此时浪费了气力,到时还怎么打?”
程颜很犟,“反正她还没来,甚至都不一定来,但眼下的气,我忍不了!”
薛先生很无奈。
他也不好过分拦着程颜,再让程颜剑心不稳就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