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名,那么他俩之间的事,陈景淮自是从一开始就知情。
虽然唐棠与长公主也有可能情意深重,但只要有一丝不妥,乌啼城主也不敢去赌,因为稍有差错,反而让自己陷入险境。
只要曹崇凛、黄小巢不在神都,仅是杨砚,乌啼城主以为救出唐果这件事纵使仍有难度,也并非不可为,就没必要求助谁。
所以他转头就潜去皇宫。
而杨砚已先一步入宫,在御书房里见到了陈景淮。
神龛被陈景淮藏了起来。
他看着杨砚说道:“夜深至此,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杨砚说道:“论身份,你是君,我是臣,但今夜不讲君臣,就自家关起门来说话,有些事情你应该坦白,因为神都已经够乱了,不能再乱。”
陈景淮给他倒了杯茶,说道:“既是如此,我便说一些诚恳的话。”
杨砚在陈景淮的对面落座。
陈景淮看着他说道:“曾经杨老确实助我良多,你我嫌隙源自杨贵妃,但你我皆是男人,你也应该理解我当时的心情。”
“我最深爱的人却压根不爱我,这就算了,可她偏偏喜欢姜祁。”
杨砚说道:“但她是你的人,不是姜祁的人,她与姜祁是清清白白的。”
陈景淮说道:“可杨老也不能否认,她至死都念着姜祁,甚至她的死,便是念姜祁而成疾,我生气,也只是在她去世的时候没去看她,却从未伤害过她。”
没爱的话,看不看的,在不在场,似乎的确对杨贵妃来说,不是什么伤害。
过了这么多年,杨砚其实也不是很想再提及。
而且换个位置想,陈景淮自己受到的伤害确实更大。
以前是因为杨贵妃的确是杨砚最小的后人,又是直接生活在身边的,感情自然不一样,对她的死,无关缘由,陈景淮的不管不问,杨砚都是极为生气的。
现在杨家也只剩他和陈重锦。
他对杨贵妃的事只能暂时沉默,问道:“你对重锦现在又是什么看法?”
陈景淮说道:“他是我的儿子,我当然希望他能成长,能成才,我以前确实有些冷落他,以后自当弥补,杨老也应当多照看他。”
这番话暗里表达出他对陈重锦的愧疚,似是让杨砚放心。
但所谓的补偿究竟会到什么程度,是否把位置传给陈重锦,那就只有陈景淮自己知道了,而他明里暗里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