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相府丫鬟倒是注意到何书墨了。
不过却是捂嘴偷笑,毫不避讳。
来相府巴结魏相的人不少,送礼、送美人、送情报别说魏淳本人,就是他们这些小厮丫鬟都见怪不怪了。什么押司不押司,八品七品的,芝麻大小的官,在相府门前,还不如他们这些下人呢。
何书墨心中,陡然生出一股火气。
他将信封叠好,揣入怀中,转身离开相府,下定了某种决心。
“这年头,想当个好人还得绞尽脑汁,伏低做小,看人脸色。”
“既然如此,爷不当了,爷跳反了!”
马车车厢,何书墨重新分析当前的处境。
“厉元淑久居深宫,我想见她,难度不低。”
“但我现在没有选择。楚国朝堂,除了魏淳,只有她能保我。”
“皇宫我是进不去的,得想办法让她主动见我。”
“可是,怎么才能引起她的注意?”
很快,何书墨想到了另一个人物,厉元淑的子侄,厉悠然。
厉悠然乃是厉元淑堂哥的嫡子,年龄比她小不了几岁,但此子和厉元淑完全相反。
是一个纯种的废物。
世家大族中,屡见不鲜的那种。
由于年龄相仿,厉悠然从小就活在厉元淑的阴影中,因此迫切想在堂姑面前证明自己。
如果给他出出主意,他一定会去厉元淑面前卖弄,这样一来,厉元淑肯定会奇怪,到底是谁在背后指点这蠢货。
“回楚淮巷!”何书墨掀开窗帘,对马夫道。
马夫忠心耿耿,劝道:“少爷,这都快后半夜了,您再不回家”
“工钱,还要?”
“唉,驾!”
御春坊楼下。
一名锦衣玉带的贵公子,意犹未尽地看着身后这栋灯火不熄的楼房。
几位同行的好友,酒足饭饱之后,均在此楼中留宿。
唯独他与众人格格不入。
还要遭到好一阵质疑和嘲笑。
“妈的,等回到江左,本公子定要全部放纵回来!现在在堂姑眼皮底下,还是能屈能伸的好。免得她找我爹告状”
提起厉元淑,厉悠然不由打了个寒颤。
仿佛对贵妃娘娘的恐惧,是刻在他骨子里的。
“敢问阁下可是大名鼎鼎的江左才子厉悠然,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