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机,望着沈惜,“留着吧。”
“空房一座,我回不去了,”沈惜将房本放回抽屉里,“我欠顾家太多。这个,算我还的。”
顾驰渊垂着手,没动作,“你欠的,一时半会儿还不清。”
他走过来,按住柜面,“我,也不差这点儿。”
第三层,是粉钻胸针。
顾驰渊的眸子闪了闪,明显有疑问。
沈惜关上抽屉,“从酒吧回来,它就在我衣兜里,我想不起来怎么拿到的。”
“那天除了我,还见过谁?”
沈惜紧了下手指,“见过何寓。”
“你倒是实诚。”顾驰渊扯扯唇,“这个也不要?”
“太贵重,我不该收。”
她本就没打算留带走贵重的东西。
这些年,除了必要开支,沈惜一向节俭。
她跟着顾驰渊的这段日子,想要的,也不是钱。
听到沈惜的话,顾驰渊的握了下拳,轻叹,“随你。”
夜里起风,扯开窗帘。
硕大的玻璃窗里映着两人的影。
他与她,错肩站。
薄霜覆着窗,掩映中,好像在你进我退地纠缠。
沈惜的心扯痛,呼吸间,遍体鳞伤。
“该走了。”她笑起来。
眼眸里的秋水,笑意干涸在水边。
沈惜看见顾驰渊发间落着一片树叶,指指自己头发,示意他取下。
顾驰渊沉声,“我看不到,你来。”
“低头。”沈惜上前,扶着他的肩。
他俯身,秋寒裹挟苦檀香。
她记得,这香叫冥府之路。
呼吸渐深,顾驰渊徐徐握住她的手。
掌中不使力,眼眸里,狂风巨浪。
她若想逃,可以毫不费劲推开。
可是心扯着疼,发狠,咬他手腕。
报复成功,想跑,被他钳住。
一勾一贴,欲望深重。
血溢出,烫她的嘴角,有些东西。
摸不着,看不见,却刻骨。
时间太晚,沈惜还是留下来睡了一宿。
夜的最后,顾驰渊放开手,关上门,一室寂静。
沈惜缓缓神,上闹钟,按时起,准备带客人去颐园。
天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