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气，不敢有任何发作，这委实让他感觉又羞又恼，又气又怒。
可不如此又如何？
从这个女子刚刚出现的一瞬间，他便明白，他与人家之间有着天地之差。
或许人家要杀他，只需要一根手指便足矣。
要是没有记错，这种与天地相合，与道相融的能力，应该至少是夺魂境！
那可是真真实实的炼虚境之上的存在。
这种级别的人物，就算是整个清玄门，也只是有这么一位传说中的太上长老。
到底是否存在于世，都还是两说之事。
可眼前，却是这么一个活着的老怪物，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就连他自己也不曾发现，在他说出这些话时，身体却已经如同筛糠一般，牙关也只打哆嗦，语气不清。
这个神秘女子一句不说，只是淡淡的看着朱九。
她虽是浑身迷雾包裹，让人根本难以直视，但不知为何，朱九却似乎能够透过迷雾，感受到这个神秘女子眼中的复杂和悲痛。
那是一种又爱又恨的复杂，让她难以取舍。
“我为何会对她生出这样的心思？我认识她吗？或者，她又认识我吗？”朱九心中自问。
不知为何，在对方如此的注视下，他心中竟然隐隐的感觉有些不舒服。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暴躁。
而张硕，在看到这个神秘女子定定的看着朱九，心中忍不住好奇：
“莫非，这老妖婆也是来杀朱九的？
也是，若这小子身上真的有一件通天灵宝，即便是对于这种存在，也是有着难以抵抗的诱惑。”
心中如此想着，他却大气也不敢喘。
从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无形的压迫，让他心中颤颤，胆魄欲裂。
若非对方并未刻意施展威压针对他，恐怕此时，他已经如同一只死狗一般跪趴在了地上。
这就是境界之间的差距。
就在两人都胡思乱想之际，这道朦胧的情绪开口了。
“你走吧，今日你杀不了他。”
短短的几字，却让朱九和张硕两人全都瞠目结舌。
这竟然真的是友非敌？
可她又是谁？何以冒着这天下大不韪，来救这么一个败类？
难道，她就不怕天下修士群起而攻之？
或者说，她真的狂妄自大到，以为自己可以独对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