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香江仔就是规矩多,停一个钟头咪表就要一百块,再混下去,连咪表都付不起了!”
口水昆嘴里骂骂咧咧的,用力拍着车喇叭,发泄着火气。
三百块花出去,泥螺口袋中只剩下十几枚女皇头,连坐小巴车的车费都不够,只能去坐地铁,然后走一段路。
“泥螺哥,你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有话也不讲出来。”
“跟你做兄弟,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想着你上位当头马,会衣食无忧,没想到泥螺哥连车都没混上一辆。”
“拿着,你请我食饭,我请你晚上嗨皮!”
好兄弟手上有多少钞票,口水昆会不知,他头看前方,弯下腰,手指伸进袜子中,从里面掏出一小叠钞票,扔到了泥螺的手上。
口水昆不止口臭,还有香江脚,泥螺嫌弃地用手指展开,发现是一张大金牛。
“穷家富路,你口袋中得有点棺材本,老顶要关照你,大佬要压你,以后有你受的。”
“你不是讲,欢喜搵你,你没车开,本来就掉价,如果不打计程车,坐中巴车去,欢喜更加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你是头马,未来是大底,不能丢了身份!”
“你丢了面子,我们兄弟往后也没有面子!”
“这笔数,放到我手上,早晚便宜赌档口,不如给你撑场面!”
口水昆一打方向盘,转了个弯,就看到了陆羽茶室的大招牌,黑阿虎正站在招牌底下抽烟,嘴里开口说道:“别让大佬看到,赶紧收起来。”
泥螺现在有很复杂的心理情绪,一种是感动,古惑仔想要出头,必须要兄弟齐心,人不需要多,有三五个死党在,就有机会冒出头,拼出一场富贵。
另外一种便是嫌弃,因为在口水昆的香江脚的浸润下,这张大金牛,有一股大海的味道,直接把自己的老鼻炎给治好了。
“大金牛?阿昆,真人不露相,你居然还能搞到一张大金牛,真是让我另眼相看啊!”
泥螺把钞票揣进口袋中,省得被大佬黑阿虎看到。
红灯亮起,口水昆将车停下,掏出一支烟,别在耳朵上,嘴里嘟囔着:“你们插旗那天,龙宫夜总会缺人手,我就被调去当服务生。”
“东哥给我安排在汪大少的包厢伺候老细,汪大少喝开心了,赏了我一张大金牛,本想着去玩两把,但一直开工做事,没有机会,所以便宜你了。”
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