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个人了还毛毛躁躁的,告诉你多少次了,每临大事要有静气。”佟旺此时正在书房擦拭他那些家传的宝贝,有颜色绚丽、花纹复杂的花瓶,有颜色单一不怎么起眼的碗碟、茶杯,形色各异,却都有一个共同特点:精致。
这阵子的副食供应量不足,肉食一天赛一天的贵,尽管自家春节前后囤下了一些酒,可粮食并没有多少。
以前有黑市的时候,能从黑市买到粮票,佟家买的不仅不多,而且买也只买细粮票。
四九城粮食供应结构变了,以前的时候粗粮细粮随便买,现在粗粮比例增加,而且粮店只认票不认人。
佟家从小锦衣玉食习惯了,偶尔吃顿粗粮算养生,但一顿细粮一顿粗粮的吃,他们受不了了。
从黑市买点细粮票回来,每个月用这点细粮票和自家的细粮票从粮店零零碎碎买点细粮回来。
粗粮票则拿着出去排队下馆子,挨冻排一两个小时才能吃上一顿,操作起来也不是很方便。
佟旺一直嫌弃这种粮票的使用方法,但在黑市被取缔后,他才赫然发现,难度再大,有也比没有强。
眼下没有渠道买粮票了,日子更不如以前了。
在听闻儿子买到粮票后,佟旺也是高兴的,只不过作为老父亲的派头不能丢,这会还端着架子。
“哦。阿玛,我买到粮票了。”佟祥松听了老爹的训斥,站稳了脚跟,轻声细语的又说了一遍,同时将手里捏着的粮票递了过去。
“嗯。这差事干得不错。”佟旺接过粮票仔细打量起来,以前的时候就没想到自己还有见到粮票亲如爹妈的一天。
佟旺的手划过粮票,很敏锐的觉察到了不对劲。
“你去拿张这个月的粮票过来。”佟旺挥挥手打发走儿子,自己则坐在书桌前戴上老花镜,仔细打量起儿子买来的粮票。
佟旺年轻的时候,家里放过印子钱,也开过当铺,平日里更没少跟银票打过交道。
无论是当铺还是钱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都会在防伪上大做文章,佟旺虽不精于此道,但毕竟见多识广,虽然还没看出粮票有哪儿不对来,但看着眼前的粮票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
待佟祥松将街道发的粮票拿过来后,佟旺将粮票摆开,趴在上面仔细对比,愣是没看出有什么区别。
“阿玛,这票错不了,票贩子说现在管得严,他们也弄不到多少。”佟祥松买的时候就仔细看过,没觉出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