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依旧有人挥舞着镰刀割麦。
恐怕这边社员的期望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实现。
唐植桐把麦捆全都卸下来,拿上草绳,把独轮车的绳子收拾一下,推着车,和余英一起往回走。
“小余啊,下午干活不用那么拼,还是要注意身体的。”回去的路上,唐植桐好心的提醒余英,余英这姑娘干活太拼了,一早上的功夫,愣是套了割麦第二名的职工两圈!
“额没事,额吃得消。”余英朝唐植桐笑笑,没当回事。
“”唐植桐能看出余英说的是真心话,但落在她后面的大部分都是男人,你一个姑娘这么有能力,显得我们这帮职工有点废柴啊!
这种话不好直接诉之于口,既然余英听不懂,那就听不懂吧,总不能打击青年人的积极性。
等回到临时驻地的时候,众人已经开饭,早饭跟社员一样,都是蒸馒头。
曲毅和几位市局的女同志忙活了一早上,大锅上的蒸屉就没断过,哪怕是现在,还有一口大锅上摞着八层蒸屉。
其他两口大锅正烧着开水,一开锅,就用水桶转移到旁边的水缸中,刚才第一批喝到嘴里的人喝的是凉白开,后面的人喝到的是热水,现在再过去喝就成了开水。
唐植桐也渴,但开水明显无法入喉,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直接作弊,所以井水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临时驻地唯一的一口水缸已经用来盛放开水,汲上水来只能将水暂存在水桶里。
唐植桐撩着水洗了洗手,又搓了搓脸,才回到自己的“床位”旁拿饭盒。
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初中生围着那桶水痛饮。
“慢点喝,小心喝太快凉到肚子。”看着这帮半大小子,唐植桐想到了凤珍,也不知道妹妹今儿会去哪边公社劳动,会不会跟这帮小子一样累。
“谢谢叔叔。”几个半大小子干了一上午农活,此刻已经累的不想动了,所以才在看到唐植桐汲上水后过来分一杯羹。
“嘿,小嘴真甜。吃完饭稍微溜达溜达,别躺着,躺着只会让肌肉更疼。”听到被叫做“叔叔”,唐植桐没有生气,在这一点上,男性仿佛与女性不同,女性是生怕别人把自己喊老,男性则不然,更乐意当别人的爸爸,这一点在骂人的时候最明显,比如海柱法师那句耳熟能详的国骂,就差说“我是你野爹”了。
看在小伙子有礼貌的份上,唐植桐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