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没有要吸的意思,嗅了两下将烟夹在了耳朵上。
唐植桐默默的将火柴盒又放回兜里,继续问道:“万老四这阵子没再过来跟他催债?”
“万老四怎么可能出面催债?都是他手下人干的。不过那帮人最近也没来,兴许是老万知道后给拦下了吧,终归是多年的街坊,逼的太紧,搞的大家脸上都没光。”老朱揣测道。
“呵呵,但愿吧。”老朱没把老万往坏了想,但唐植桐被老万坑过,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事情断然不会像老朱想的这样。
联系到万老四的性趣,再想想刘诚志走路的姿势和阴郁的神情,唐植桐有了个大胆的猜测,恐怕万老四的目标不是刘家这几间房,而是刘诚志这个人,也许刘诚志已经成为了万老四的搅屎缸。
“小楚自打走后就没再回来过,小刘也是,自己死扛着也不往丈母娘家跑一趟,这个家都不像个家了。
等刘家那个小的从里面出来,可就成了没娘的孩子了,可怜见的。”
作为单身了一辈子的老朱,特别向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而刘诚志的不珍惜,令他惋惜。
“呵呵,兴许他有其他想法呢。”关于刘家的事情,唐植桐并不打算过多掺和,最多打听打听吃个瓜,接茬回话就有些敷衍。
“唉,好好的日子不知道好好的过。”老朱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小楚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也是个命苦的,得亏现在麦子下来了,要不然呐,搞不好一尸两命。”
“且往好了看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唐植桐不疼不痒的回了一句。
前阵子下乡调研,唐植桐眼瞅着楚春雪做完手术回家,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没了。
回来后,唐植桐对楚春雪的事守口如瓶,并没有在街道这边嚷嚷,楚春雪已经这么惨了,没必要再成为这边街坊茶余饭后的谈资。
至于后边是刘诚志上门认错领人,还是楚春雪心疼刘家明主动回来,甚至两人谈妥去办理离婚,都不是唐植桐能干预的。
又跟老朱打了两句哈哈,唐植桐才接了水挑着回了家。
大水缸盛着香椿芽,虽然已经能吃了,但随着院子里的产出日益增多,香椿芽慢慢淡出了唐家的餐桌。
家里的小水缸盛水少,唐植桐担了两趟就盛满了。
唐植桐还想再担几桶浇浇院子里的菜,却被张桂芳给拦下了:“现在太热,等晚上再浇。你试试水桶里的水,先给自己洗个澡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