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不了,能给送过去吗?就在前面不远。”唐植桐轻轻点了下头,然后下巴一抬,示意了一下方向。
“成!不过得先给钱。”卖瓜的大哥看唐植桐穿的磕碜,不假思索的答道。
“先给十块,剩下的送到了再给。我走前面,你跟在我后面。”唐植桐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抽出一张大黑十递了过去。
“小伙子,要杏不要?我也能给你送货!”卖水果的摊子离的不算远,距下午发车还有段时间,最沉不住气的当属卖杏的,当看到唐植桐掏出的那沓钱后,卖杏的也心动了。
麦黄杏熟,正值杏下树的季节,没熟透的杏还能再放放,但熟透的这种如果再卖不了,就全砸手里了。
唐植桐瞅了一眼卖杏的大叔,因为担心一次走两个摊子有些扎眼,所以有些犹豫,没有吭声。
卖杏的大叔以为唐植桐是心动了,卖力的推销道:“瞧瞧,全是我们当地产的八达杏,今儿一早才摘的,鲜着哩。”
八达杏其实就是巴达杏,据说因原产于八达岭附近而得名,因口感、产量出众,曾一度在黄河以北风靡过,唐植桐来这边之前,老家那边还有种植这种杏的人家。
“多少钱?”唐植桐最终还是做了让步,今年跑火车站这边还能买到,等明年即便过来还有卖的,但不一定是这个价了。
“这边价都一样的,稍硬点的两毛六,熟杏两毛钱,这些一共二十块四毛钱。你让送哪我就送哪,不收脚程钱。”碰到这么大方的买家不容易,既遵守了这片摊贩不降价的约定,还能一次性卖完,卖杏的大叔没有理由不卖力推介。
“一会你跟在这位大哥后边。”唐植桐懒得讲价,再次掏出钱,抽了一张大黑十递过去,随后站起身来往外走。
眼下昌平站周围除了少量住户,更多的是农田,唐植桐不紧不慢的往农田那边走,给两位留出跟上来的时间。
十分钟后,唐植桐找了一处四周无人的小土包停住了脚,麦子已经全部收割了,地里的麦茬翻了半翻,估计到了晌饭点儿,社员都回去吃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