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鼓点,更加急促、更加狂暴地响起!
试图重新凝聚那被干扰的剥夺之力!
但弦音未绝!
叮咚叮咚叮咚
夜来香的调子依旧不疾不徐,空灵悠远。
每一个音符落下,都在镜面迷宫中激起一圈新的涟漪。
这涟漪似乎带着一种奇特的“杂音”属性,精准地干扰着镜面反射的规则!
每当快门声试图同步,弦音便恰到好处地插入,如同在精密的齿轮组里投入一粒沙子,让那剥夺之力的凝聚始终无法完美!
始终差那么一丝!
镜中相机的虚影暗红光芒疯狂闪烁,充满了被戏耍的暴怒!
它不再满足于从镜中攻击,整个虚影剧烈波动,试图从镜面中挣脱出来,直接扑向我的本体!
就在这时!
呼!
一道穿着月白色长衫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从我身后一处镜面转折的死角里“滑”了出来!
不是穿过镜面!更像是从镜面之间那无形的夹缝中,闲庭信步地踱了出来!
他身形修长,略显清瘦。
月白色的长衫洗得有些发旧,却异常干净挺括,下摆随着他随意的步伐轻轻晃动。
一头墨色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面容俊朗,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玩世不恭的笑意。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怀里抱着的那把琵琶——造型古朴,木质温润,颜色深沉如同古玉,弦丝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转着非金非玉的冷光。
民国乐师——秦无涯!
他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这绝境之中,斜倚在冰冷的镜面上,姿势慵懒随意,仿佛不是身处凶煞绝地,而是在秦淮河畔的某个雅致茶楼。
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拨弄着琵琶弦,那空灵悠远的夜来香调子,正是从他指尖流淌而出。
他微微侧过头,那双狭长的、带着一丝促狭笑意的眼睛,精准地“看”向狼狈撞在镜面上、气息奄奄的我。
嘴角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加深了。
“哟,”一个清越中带着几分戏谑的嗓音响起,如同玉石相击,清晰地穿透了快门声和残留的死亡噪音,“瞎子小哥,对付这种爱‘照镜子’的玩意儿,光靠蛮力硬砍可不行,得来点‘杂音’。”
他手指在琵琶弦上猛地一划!
铮——!!!
不再是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