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情;
墙上的老照片褪色严重,只剩景物轮廓,属于人物的情感早已被画框吸食殆尽杂乱、微弱、破碎,如同散落一地的玻璃渣,没有一块能拼凑出足够强烈的共鸣。
“医院!”秦无涯突然开口,他一边维持着弦音屏障与画框的角力,一边飞快地说,“那邻居大婶不是说,丫头是在医院没的?连人带床!医院肯定有残留!说不定能找到点那丫头自己的东西,或者更重要的,撞破这事的‘目击者’!”
医院!对!
那里是雨桐在现实世界最后存在的地方,也是她被画框强行“接走”的现场!
那里一定有未被完全抹除的痕迹!
“周奶奶这边”我看向藤椅上气息奄奄的老人。
“放心,有我在这儿杵着,这老太太一时半会儿还咽不了气。”秦无涯哼了一声,指尖在弦上轻轻一压,屏障微光一闪,将画框又一轮冲击稳稳挡下,“不过你最好快点,这鬼东西饿疯了,我也不能跟它耗到地老天荒!”
不再犹豫,我转身冲出梧桐巷七号院,将身后那绝望的暖光与冰冷的弦音对抗抛在夜色里。
青鸾的青芒无声地伴随左右,如同一道引路的冷电。
深夜的市立第三医院,灯光惨白,走廊空旷得能听见自己脚步的回音。
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刺鼻,混合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属于病痛和衰亡的沉滞气息。
按照李阿姨模糊的描述,我找到了位于住院部三楼的神经内科重症监护区。
走廊尽头,那间本该属于周雨桐的病房,门虚掩着。
推开门。
空。
彻彻底底的空。
没有病床,没有仪器,甚至没有残留的药味。
地板光洁如新,墙壁雪白,空气里只剩下浓重的消毒水气味。
这间病房,干净得像从未有人入住过。
“就是这儿?”青鸾的声音带着一丝确认。
我点点头,通灵瞳全力运转。
视野里,这片空荡荡的空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洁净”。
大部分区域都是一种毫无生气的、冰冷的灰白色,代表着被强力清洗、抹除后的空白。
然而,在房间中央那片本该摆放病床的位置,却残留着一小片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般的暖黄色光晕!
那光晕淡得几乎看不见,断断续续,形状依稀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