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碎片,如同被灌下了一桶滚烫的、混合着玻璃渣的毒油!
“瞎子!”秦无涯一把扶住我,眼神惊骇,“你看到什么了?!”
“地下室剧院地下室!”我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带着灼痛,“‘瞳’他在熔炼!用古井的污染还有之前那些器物碎片相机眼镜画框他在造一个活的东西!一个包裹着眼球核心的晶体怪物!叫万象棱镜!”
“活着的法器?!”秦无涯瞳孔骤缩,瞬间理解了其中的恐怖含义。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同鹰隼般刺向迷障深处那不断变换的、如同风暴眼般的能量核心点。
“妈的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他低声咒骂,但眼中的慌乱却迅速被一种近乎偏执的专注取代。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对青鸾状态的担忧和对我的焦急,双手再次悬于虚握的琵琶之上。
这一次,他没有试图攻击,也没有构建屏障。
他的十指以一种极其缓慢、却又蕴含着奇异韵律的方式,开始在虚空中极其轻柔地拨动、抚按。
没有刺耳的音爆,也没有凝练的利刃。
只有极其细微、如同最轻的羽毛拂过琴弦、又如同水滴落入深潭的嗡鸣涟漪。
这些涟漪极其微弱,频率奇特地变化着,悄无声息地扩散开来,融入周围疯狂扭曲、折射的迷障能量场中。
他在“听”。
用他独有的、操控音波的能力,去聆听这片被“万象棱镜”主导的、活着的万花筒迷宫内部的“声音”结构!
通灵瞳的剧痛视野里,能看到秦无涯释放出的那些细微音波涟漪,如同投入浑水的探针。
它们在进入迷障折射场域的瞬间,同样被扭曲、被折射、被分散成无数细小的、方向各异的音波丝线。
但这一次,秦无涯没有抵抗这种分散。
他闭上了眼睛,全部的感知都凝聚在指尖那细微的震颤反馈上,如同一个顶尖的盲人调音师,在倾听着每一根被折射、被分散的音波丝线传回的、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回声”!
时间在混乱的空间里失去了意义。
汗水浸透了秦无涯的鬓角,他紧抿着唇,脸色在迷障变幻的光影下显得异常苍白。
指尖的每一次细微拨动,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既要保持音波的穿透性,又要避免引起“万象棱镜”核心的警觉。
突然,他紧闭的眼皮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