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都传来令人牙酸的粘腻挤压声。
青鸾的剑身悬浮在我身侧,无声无息。
那点微弱的青芒,在翻腾的污染黑焰包裹下,已微弱到如同遥远星空的最后一粒微尘。
她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甚至连微弱的嗡鸣都无法发出,只能依靠剑灵本能的最后一点灵性,如同最沉默的守护者,剑尖始终指向我前进的方向。
我们如同行走在巨兽的肠道里。
两侧*壁上的粗大“血管”随着某种节奏缓慢搏动,流淌着污秽的液体。
头顶垂落的黑色胶质管道如同活物的触须,微微摆动,滴落的粘液在音波滤网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墙壁上那些活着的涂鸦,无数扭曲的眼睛仿佛在随着我们的移动而转动,无声的尖啸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意识。
荧光纸上那点微弱的纯净意念,成了唯一的方向标。
它微弱、飘忽,时而被厚重的污染气息压制得几乎消失,时而又在某个拐角后顽强地跳动一下。
每一次感知到它微弱的“跳动”,都伴随着通灵瞳深处撕裂般的剧痛,视野中的污血便更加粘稠一分。
“前面左转”我强忍着剧痛和眩晕,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荧光纸的意念指向一条更加狭窄、*壁更加肥厚、垂落触须更加密集的支路。
刚踏入这条支路,一股极其浓烈的、带着铁锈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味扑面而来!
同时,墙壁上那些活着的涂鸦猛地躁动起来!无数扭曲的眼睛瞬间充血、凸起,死死“盯”向我们!
无声的尖啸陡然拔高,如同亿万根冰冷的钢针,狠狠刺向音波滤网!
嗡——!
秦无涯闷哼一声,维持滤网的双手剧烈颤抖!滤网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黑色裂痕!
他脸色煞白,嘴角再次溢出血丝。
“有东西被惊动了!”他低吼,眼神锐利地扫向前方昏暗的通道深处。
几乎同时,通灵瞳剧痛的视野里,捕捉到前方不远处,一扇被厚厚肉质组织包裹、如同肿瘤般鼓起的房门!
门牌号早已被覆盖,但门上那些蠕动的涂鸦,比其他地方更加狰狞、更加“活跃”!
无数扭曲的肢体在门板上疯狂撕扯、抓挠,仿佛门后关着什么令它们极度兴奋的东西!
而荧光纸上那点微弱的纯净光晕,此刻如同感应到什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