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地悬浮在混沌中央。
浑浊如同凝固血浆的暗红色巩膜上,无数道裂痕般的漆黑纹路如同活体的血管般微微搏动、交织!
它没有瞳孔,没有焦点,却散发着一种纯粹到极致的、令人灵魂冻结的死寂与贪婪!
它的“视线”仿佛穿透了污浊的井水,穿透了扭曲的视野,直接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
“标记”
那个阴冷的低语再次在意识中响起,带着一丝满足?
“瞎子!瞎子!撑住!”
秦无涯焦急嘶哑的吼声,如同隔着厚重的玻璃传来。
一只冰冷、沾满污迹和汗水的手,死死掐住了我的人中,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量,试图将我从剧痛和眩晕的深渊中拽回来。
身体被强行扶起,靠在冰冷的廊柱上。刺骨的冰凉透过衣物传来,带来一丝短暂的清醒。
视野艰难地聚焦。
秦无涯近在咫尺的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散乱的发丝被汗水浸透,粘在额角和脸颊。
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和慵懒的桃花眼,此刻布满了血丝,里面翻滚着巨大的悲痛、未熄的怒火、以及一种近乎疯狂的专注。
他的怀里,依旧死死抱着那柄青鸾古剑。
剑体冰冷、死寂,覆盖着厚厚一层如同干涸石油般的污秽残留物,再无一丝灵光流转。
那曾经清冽的剑身,此刻黯淡得如同蒙尘的废铁。
“咳咳咳”旁边传来陈工压抑着巨大痛苦的咳嗽声。
他瘫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朵朵小小的身体紧紧依偎着他,小手死死抓着他沾满污迹的工装袖口,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惊恐地看着我,又看看那口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古井。
“井井”陈工咳着血沫,手指颤抖地指向古井,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巨大恐惧,“那那东西在里面!它它在‘看’!”
“我知道!”秦无涯的声音嘶哑而暴躁,他猛地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那口翻滚着污浊黑泥的古井,眼神锐利得如同淬火的刀锋。“妈的瞎子刚才就是被它暗算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低头看向怀中死寂的青鸾古剑。
眼神里的悲痛几乎要溢出来,却又被更深的疑云取代。
“不对劲”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布满污秽残留的剑柄。
指尖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