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幽阁已被其‘标记’,此劫,避无可避。”
声骸外力催化标记
这几个词像沉重的石块,砸在我本就不堪重负的神经上。
那冰冷的“杂音”,秦无涯曾捕捉到的“放大器”果然是冲我们来的?是那个在留声机气息里留下痕迹的“残响”?
“外力?”我勉强在意识中回应青鸾,喉咙干涩发紧,发出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是‘残响’?”
“气息驳杂阴冷,如蛆附骨,似在吞噬怨念以壮大自身。与‘瞳’之纯粹污染不同,更显贪婪。”青鸾的意念传递着清晰的判断,“此物当为此卷大患。”
贪婪吞噬怨念壮大自身
我下意识地看向古井。
水面翻涌的黑色气泡更多了,破裂时带起的腥臭几乎形成一片薄薄的黑雾,缭绕在井口。
水面下,隐约有什么东西在浑浊的黑暗中沉沉浮浮,看不真切,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不祥。
就在这时,通幽阁临街那扇沉重的、雕着貔貅吞口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极其轻微地叩响了。
笃。
笃笃。
不是指节敲击的声音,更像是用指甲盖或者指关节最细小的部分,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迟疑和恐惧,轻轻刮在门板上。
声音微弱得几乎被后院的风声盖过,若非我此刻精神被那“声骸”冲击得异常敏感,几乎要忽略过去。
秦无涯也听到了。
他捻着断弦的手指一顿,凌厉的目光瞬间从琵琶上抬起,射向前堂方向,眼神里充满了被打扰的不耐和警惕。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和脑海中的余痛,撑着井沿直起身。
后背的冷汗被风一吹,又是一阵冰凉。
我拖着还有些发软的腿,慢慢走回通幽阁内堂。
穿过摆放着各种古旧器物的博古架,来到门前。
那股若有若无的、被极度压抑的恐惧气息,隔着厚重的木门,像冰冷的蛛丝般缠绕过来。
我拉开了门栓。
门外站着一个少女。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打在她身上,却没能带来丝毫暖意。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身形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纸。
头发有些凌乱地扎在脑后,露出光洁却毫无血色的额头。
眼下的淤青深重得如同被人用浓墨狠狠涂过两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