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反问。
“所以所以”秦无涯语塞,憋了半天,泄气地嘟囔,“所以爷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瞎子,你鬼主意多想想办法啊!总不能真去给那破笛子当开胃小菜吧?”
他的声音里,第一次透出对自身力量不足的焦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数小时。
越靠近雾隐谷所在的区域,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凝滞。
手机信号彻底消失。
窗外葱郁的山林,在感知中蒙上了一层不祥的灰翳。鸟雀的鸣叫稀稀拉拉,透着一种神经质的惊惶。
终于,一个依山而建、陈旧破败的小山村出现在视野尽头。
村口歪斜的木牌上,“雾隐村”三个字模糊不清。
车停下,司机死活不肯再往前一步:“老板,真不能去了!前面路断了!而且这村子邪性得很,最近都没人敢进山!”
付钱,下车。
双脚刚踏上泥泞的村路——
呜——!
一股无形的、带着蛮荒腥气的“声浪”如同实质的墙壁,猛地拍打在我的意识感知上!
比医院里透过赵队长意识感受到的,强烈了何止十倍!
风声!
不再是穿过林梢的呜咽。
是无数被撕裂、被扭曲、充满怨毒和疯狂的尖啸!像亿万根生锈的钢针,狠狠扎进脑髓!
唳——!
鸟鸣!
短促、尖锐、如同淬了剧毒的匕首,每一次响起都精准地刺向精神最脆弱的节点!
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湿润的水汽。
但雨滴落下的声音
沙沙沙
不再是天籁。
是粘稠的、密集的、如同亿万只毒虫在耳膜上爬行的低语!细碎、恶毒、不断重复着“死死死”
“嘶——!”秦无涯在我意识里倒抽一口凉气,魂核光茧疯狂闪烁,几乎要维持不住形态!
“瞎子!这鬼地方声音真他妈有毒!”他的声音扭曲变形,带着痛苦和惊骇,“比那疯婆娘地下室还邪门十倍!完全是是野地里的疯狗!不讲道理!”
他强行催动魂力。
嗡!
一声极其微弱、带着明显滞涩和杂音的琵琶弦动,如同风中残烛般亮起一圈淡得几乎看不见的音波护罩,勉强将我和他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