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牵扯着灵魂深处的灼痛。
图额萨满最后那空洞绝望的眼神,那葬歌撕裂灵魂的余音,还有部落瞬间被泥石流和疯狂兽群吞没的炼狱景象,如同冰冷的烙印,死死刻在意识里。
指尖残留着石碑的冰冷和那股渗入感知的绝望黑气。
“瞎子!你他妈没事吧?!”秦无涯魂体光茧急得直跳,紧贴着我后背,“看见啥了?脸白得跟纸似的!”
他语气焦躁,但魂力的波动传递着真切的担忧。
“迷失的守护者绝望的葬歌”我喘息着,抹去嘴角的血迹,声音嘶哑得厉害,“还有被他自己亲手加速葬送的部落。”
每一个字都带着回响里透骨的寒意。
“啥?”秦无涯惊愕,“他他干的?”
“污染。”青鸾清冷的声音如同冰泉,瞬间浇熄了秦无涯的惊怒,“非他本意。外力扭曲了器之共鸣,亦扭曲了他的守护之力。”
它冰蓝色的眼眸凝视着祭坛上幽光闪烁、散发着毁灭气息的骨笛。
“纯粹的守护之念,在绝望与污染中异化了。”
“异化?”秦无涯咀嚼着这个词,看着那支引发山谷灾变的骨笛,表情复杂,“所以它现在发疯攻击人,是因为”
“执念。”我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感知锁定骨笛,声音冰冷地剖析,“核心执念有两个。”
“第一,”我指向山谷之外,仿佛穿透浓雾看到那些早已废弃的矿坑和伐木场,“对‘纯净自然之声’彻底失落的无尽哀悼。”
图额吹奏纯净笛声时,山谷那宏大和谐的交响乐画面再次闪过。
“第二,”我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回响里图额那深入骨髓的痛悔,“对自身‘失职’的深入骨髓的自责。”
最后时刻,图额看着族人在失控的笛声诱发下死于非命的绝望眼神,清晰得刺目。
“他认为是他没能守护住山谷的宁静,是他最后失控的笛声加速了部落的灭亡。”
“是他亲手葬送了要守护的一切。”
“嘶”秦无涯倒抽一口凉气,“这执念够狠!自己把自己逼疯了?”
“正是。”青鸾的意识流带着冰冷的确认,“哀悼与自责,如同双生的毒藤,在污染中疯狂滋长,最终彻底扭曲了器灵。”
它羽翼轻振,冰蓝光晕稳定着周围的空间。
“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