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想起皇后,想着皇后站在临渊宫的月台上,望着宫里烧的如柴般的玫瑰发笑,便不由的寒意刺骨。”王嬷嬷双手扶着胸口,好不容易说出了心里话。
徐公公拄着手杖,敲得地上笃笃作响,有些急促还有些杂乱,“都是些陈年旧事,如今皇后也仙逝了,还提它做什么。”
王嬷嬷只轻声叹着气,“兴许是老了,心里边总是发毛,想着王爷如今越发的受注目,不免有些担心啊。”
徐公公一怔,手杖陷入镂空的花砖里无法前行,这手杖在陌都时便用着,一直都舍不得换掉,杖底包了金,便越发的舍不得了。
他紧握着手杖奋力的拔着,却还是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几步,王嬷嬷想去扶他,却是被推开了,徐公公定了定神便又向前走去,“王爷是那伏在地下沉睡的蝉,喝够了甘露,攒够了力量,终是要见天日的,躲又能躲到何时”
赵羽成骑在马上一直送到了南边的关卡,赵羽良劝了多次,可他执意如此,直到暮色渐启,恭送的人马才停了下来。
赵羽成下了马,赵羽良也走下步辇。
只剩下一线绛红的天际,宽广的荒野上,二人并肩站着,一银一紫,渲着昏黄的暮色,久久不语,只吹着淡淡的风,卷起了发丝,也掀起了衣襟。
终究是要分开的,赵羽成见燃起了火把,便先开了口,“太子走好。”
赵羽良多少有些失落,却也不去看他,“最后这一声大哥你都不肯叫了。”
赵羽成躬身抱拳,只那银紫的发带垂落肩头,“君是君,臣是臣,终是不能逾了礼。”
赵羽良轻轻的哼笑着,也不再勉强,“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到。”
“臣弟在四邑习惯了,回陌都怕是无法适应。”
赵羽良不再说什么,低头浅笑,风愈发的紧了,他披上了大氅,便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步辇,赵羽成站在辇旁,车辇上的竹帐缓缓的放下,“你那个侍女很有趣。”
赵羽成抬眸,竹帘全数放下,不知道赵羽良此时是何表情,他却不由的把拳头缩进袖里紧紧攥着。
“昌元,启程。”
暮色四合,只听到轰轰隆隆车轮压过的声响,浩大的车队直到变成一缕细线赵羽成才上了马,挥下响鞭,一行众人便隐匿在夜色之中
一直到子时,赵羽成才赶回城,退去衣衫只着了缟白的亵衣,懒懒的躺在床上,他心里乱的很,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好像一场闹剧,只有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