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算是破坏大局,只怕也是贵使护卫作的好事。我且问你,你的护卫为何在我大宋皇宫门外挑衅生事,二十余人殴打赤手空拳的两人。明知是皇宫要地,还敢如此嚣张跋扈,岂是无心之失?若不是禁卫森严,若不是我那两个下属武艺高强,只怕还真的让你辽国有机可乘了!还请官家加强宫中禁卫数量,以防这刘六符包藏祸心,欲对官家、对我大宋不利。”
范宇心中暗道,奶奶的,比扣帽子也不怕。你敢说我不顾全大局,我就说你对我大宋皇帝没安好心。话已经放在这里了,就看哪个帽子的罪名更大,官家更关心哪个问题了。
不过,以大宋家天下的情况,官家必定更加关心自己的安危吧。
听了范宇的话,不只是官家赵祯脸色一沉,就连陈琳也是目光如刀一样的看向刘六符。
吕夷简却抬头扫了范宇与刘六符两人一眼,面色很是平静。不过,吕夷简的心中,对于范宇又是高看了一眼。在这等情况之下,还可发挥急智反而诘问对方,实是不可小看。
崇政殿中的气氛瞬间便有些凝固,这让刘六符感觉有些不妙。看上去这安乐侯甚为年轻,可没想到却如此的难以对付,不但反手化解了自己的指责,还顺便反手一击,实是大出他的预料。
“贵使,你卸下不严,做事太过孟浪了。”赵祯也不好治刘六符的罪,对方毕竟是辽国使臣,只能不痛不痒的斥责一句。
不过,这立场也已经很明白,那就是责任完全是在辽国一方。
刘六符也不慌,而是对赵祯拱手道:“陛下,外臣对于陛下并无谋害之心。而且,在宫外外臣的护卫悉数被安乐侯的从人所伤。若是无所准备,岂敢以二人敌二十余人?此事外臣以为,定是安乐侯寻了两个武艺极强之人,有意挑衅于我辽国武士。在我的护卫没有准备之下,才遭了尔等的毒手。其中至少七八人骨折,数人昏迷,还有一部分人内脏受伤亦不能行动,竟无一完好。”
“请陛下治此二人行凶之罪,并追究安乐侯卸下不严之罪,且要赔偿我大辽武士汤药费白银一万两。”刘六符接着便狮子大开口道。
从眼前的争论上,刘六符动不了范宇,便要先争回面子,再讹诈一番了。
吕夷简这时对着刘六符拱拱手,“遗使的要求未免不切实际,几个人受伤而已,我大宋出于道义,当可免费医治,此事不用再议。而且,是否治我大宋官员之罪,是我大宋朝廷内部之事,也由不得贵使来指手划脚。”
范宇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