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人在外为官ꓹ 可由侯爷居中安排。若有不明之处,我们便写信给侯爷相询。”
范宇知道,虽然这几人眼前向自己表态没有问题ꓹ 但这只是因为自己对他们有恩。而且所做之事,不会有多少后果,才会如此。一旦出现问题ꓹ 若是受到攻讦,那就不能保证什么了。
不过ꓹ 能做到这一步也已经不错ꓹ 范宇是不会强求什么的。对于范宇来说ꓹ 这些人就是放在外面扩大影响力的。只要有些成绩ꓹ 他们所做的事情便会在当地形成惯例生根发芽。由一州之地,影响周边数州之地。
这与所谓的新政和变法不同,范宇所推行的,乃是引导自发性质的。而新政与变法,则是行政命令式的。其间的区别,可就大了。
范宇他们在这里高谈阔论,却不知道,三司使程琳,正拿着徐绶递上去的本章皱眉。
“军器造作院中工匠数以万计,而日积月累靡费不匪……今请造民间器具以丰民用,而获利亦可补造作院之亏空。”程琳看了看最后的署名,一个是新科进士将作监丞徐绶,另一个就是安乐侯范宇。
看到范宇两字,程琳就觉得憷头的慌。
他可是听说了,安乐侯与吕夷简相公之间有些龃龉,对吕相公并不客气。这还不算什么,安乐侯的随从还将辽国武士打伤,那辽使也没追究。昨日又因尚了驸马,再次闹的满城风雨。
这么样的一个人物,虽然年轻,三司使程琳也不敢小视。
“来人,将这文书送到政事堂去,请蔡相公与吕相公过目。”程琳在喊过一名文吏,将之交到文吏手中道。
文吏接过之后,对程琳施了一礼,便匆匆去了政事堂。
这份文书很快便被送到了政事堂的案头,经过了蔡齐相公与吕夷简相公的过目。
两人相对而坐,饮着茶水,却谁也不先开口。
半晌之后,蔡齐才道:“吕相公对于这份文书,是什么看法。”
“看法?”吕夷简摇了摇头道:“军器造作院要造民用之物,这可不大好说。此等事例,自古便没有。但是,其中又说造作院靡费无数,却也是切中要害。至于造民用之物补贴,这可就不好说了。蔡相公怎么说。”
兜了一个圈子,吕夷简却是一点有用的东西也没说,转手又将问题甩了回去。
蔡齐暗骂一声老狐狸,才正色道:“我觉得吕相公所说的甚对,此事古未有也。既然吕相公都说不准,那我更说不准,不如驳回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