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的口。
这不就是在提醒申颂,再不跟他回去,小心陛下会直接扣一个不忠不义的帽子下来。
申颂知道,短期之内陛下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否则他也不会一再派人来,态度如此谦和地请他回去,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许嵩和身为首辅,能在这里为了请他回去耽搁这么些天
再怎么闹别扭也是闹不下去了。
申颂长叹一声:“不把我带回去,看来你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毕竟圣命难为。”
但申颂根本不相信,他淡淡笑了笑:“看来如今朝政之事的确不好处理。”
若是申颂不回去,所有事都得许嵩和办,权利是把双刃剑,坐在龙椅上的人,只知用人,可为人臣者却要时刻谨记,伴君如伴虎。
朝中无人可用的,不仅是陛下。
朝廷上下,有多少人是申颂的门生,若是申颂肯回去,许多事处理起来也就没这么棘手了。
许嵩和也放下棋子:“看来我在这陪申老的好日子,也是过到了头。”
因为无人可用,所有事几乎都堆到了许嵩和头上,原本还有个许钊可以帮忙,但不久之前,许钊也被陛下派去了西南。
若不是借劝服申颂的机会跑来这里躲懒,他恐怕现在还忙得脚不沾地。
“人到了这个年纪,总该学学申老,好好顾顾自己的身子。”
申颂这时候忽然问了一句:“方才来信,可是许钊?”
许嵩和这才重新将家书从怀里取出来,当着申颂的面拆开看了。
信不长,很快就看完了。
许嵩和问道:“申老要看看?”
申颂摆了摆头:“家书老夫如何看得。”
“钊儿说一切顺利,郡主也适应得不错,说是家书原本送入了宫里,是陛下让他日后给我的家书直接寄回许府便是,不必再先寄入宫中。”
陛下要用人,就要告诉所有人,他用人不疑。
但越是如此,他们越不可能在家书中说什么不能让陛下知道的事。
尤其是颜悦的家书不止送入宫中,还要给谢清、给单子寅、给颜府写信,按颜悦的话说就是,长这么大都没有写过这么多字。
单子寅从没收到过迎程程的家书,她比颜悦更不爱写字儿,更何况她也不会想给单子寅写信,她会惦记的小程牧还根本不识字、甚至不会说话呢。
因此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