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重的分辨,而有些欣慰。
迎程程看着谢清给那个蒋文施写拜帖,憋了一肚子气,回来就同单子寅发泄:“长姐多清洁高雅之人,竟还要给那种小人下拜帖,我这一肚子窝囊气!”
单子寅笑着给她斟茶:“消消气,长姐适应能力比你想象中强多了,别忘了她是谢家女,像蒋文施这样的人,她从小见多了。”
也就是说谢清同这些人打交道,并没有迎程程以为的那样艰难。
或者只有迎程程会觉得艰难。
迎程程被他这样一点,忽然觉得自己白日里在谢清面前那番义愤填膺多少有些犯傻。
“长姐居然没嫌我傻,”她有些懊恼地说,“但我就是烦同那些人打交道。”
“你可知陛下为何最终决定让你与歩言交换?”
迎程程当然不知道,但她知道单子寅这样问,就肯定是有原因的。
她仔细想了想:“总不会是因为我不擅长处理京中事宜,歩言又将战场上的事想得过于简单了,陛下有意要培养我们?”
迎程程说完自己都觉得很荒唐:“可为君者不应该善于用人,将每个人的长处发挥得淋漓尽致吗?”
“但京中有些规矩,不过是沉疴旧疾,陛下也未必喜欢,若是歩言,她早已习惯,并且接受起来毫无心理阻碍,与长姐处事方法如出一辙”
迎程程一下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陛下是担心长姐用常规方法达不成目的,所以特意让我留下,必要时刻去干仗?”
单子寅摸了摸鼻子:“我是如此猜测,不过圣心难测,也未必料的准。”
“这你就谦虚了,”迎程程拍了拍他的肩,“你可比陛下肚子里的蛔虫还了解他,说实话我觉得季姑娘当真是慧眼,请你帮她准备选秀的衣裳,那还不是一准备一个准!”
单子寅听了这话不知是夸是贬,只好尴尬地摸了摸眉毛。
迎程程已经兴奋起来:“若是陛下是这个意思,那我就轻松多了,反正先看长姐那边情况如何,非必要情况我是不会出手的。”
可她摩拳擦掌的样子就像马上要决定户部的死期。
单子寅心想,户部那群人的好日子的确也是过到了头,陛下要用银子还得看他们脸色,大婚的开销基本上都是他手里这一半迎春笑的盈利来支撑的。
户部的人到现在还没明白,粮仓和储备银,全是陛下的,陛下可以不用,却不能用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