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个王爷,但在京师这片儿活的还是谨小慎微,只要没有死伤,年轻一辈的摩擦他还真的不宜插手。而且他相信这件事很快就会上达天听,忠勇王府没有错,只要锦衣卫不向着富阳侯,皇上心中自然知道孰轻孰重。
有了定计,也先土干就嘱咐苏迪亚去看看他们几个的伤要不要紧,顺便拿一瓶曹阔研制的金疮药来看。
这厢边曹阔、把台和廖矮子正在相互擦着药酒,大家脱了衣服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只是廖矮子在褪去衣服的时候从怀里掉出来一堆腰牌,噼里啪啦的散落在地上。
曹阔捡起来一看,居然是代王府的腰牌,不由得问道:“哪里来的这么多腰牌。”
廖矮子嘿嘿笑道:“逃命的时候顺手摸的,总得知道是被谁打了不是?”
曹阔以为代王府和富阳侯府走到很近,所以代王府的人才会在路上截他们,也没多想,就将腰牌递给把台,称赞廖矮子道:“贼不走空哇,是个好习惯,回头多取两定银子给家里送去,别苦了老婆孩子。”
“谢公子的赏。”廖矮子不敢笑,因为脸都肿了,笑也看不出来,还很疼。
把台握着腰牌看了半天才疑惑道:“怎么会是代王府?咱们又没得罪过他们。”
“小的或许略知一二。”廖矮子说道:“代王朱桂生性粗蛮暴躁,曾多次奴役军民,纵戮取材,为这事儿还被夺过爵位,他们家的人行事从无顾忌,看上了就抢,小的猜代王府的人也在万英楼,他们是盯上了公子的金疮药,要么也不至于把咱们撕扯成这副德行。”
把台气的将腰牌摔在地上,破口大骂:“这些纨绔子弟就没一个好东西,尽做强取豪夺之事,如果得不到药方,还要将人绑了去不成!”
曹阔给他上药故意加重手劲,疼得把台立刻闭嘴,然后叮嘱道:“你还是仔细想想怎么和义父交代万英楼的事吧,来京没几天就花天酒地,还带坏了我,一顿收拾是少不了的。”
把台瞬间泄气,苦着一张脸逃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苏迪亚提着药酒来看曹阔,刚进院子就看见衣衫不整的把台和廖矮子从屋内走出来。看着头上昏黄的月亮,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正踌躇要不要独自进屋的时候,一道白影忽然从墙头跃下,几个纵跃就闪进了曹阔的屋子,看得她愣在当场:“万英楼的胡姬何时与他这般亲近了,竟是如此轻车熟路,难怪要抛花与他。”
米歇尔掩上门,见里间的公子背对着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