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爬起来拖过一张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下,凝视着朱棣道:“你身边那么多戏子还缺唱戏的?唱戏很累的,你这些年难道很清闲吗?”
朱棣渐渐没了表情,他想到了靖难,想到了坐上龙椅之后的南征北战,想起了他杀的那些人,想起了为了“正统”二字大修武当,桩桩件件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就觉得自己突然乏累许多,比之眼前这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更显苍老了许多,忽然叹了一口气道:“你既然已经死了,为何还要回来。”
曹阔腾的一下就坐直了:“来要您答应我的东西啊,当年咱可是说好的,天子剑、阴阳鱼、十六飞星、子午盘,您答应我的可是一样都没做到。”
朱棣抬起一根手指不紧不慢的敲着桌案,不停的在自己苍老的手背和曹阔稚嫩的脸上看来看去:“谁说一样都没做到,朕的女儿不是被你拐跑了吗?”
“我噗”曹阔一口老血险些喷他脸上,指着朱棣叫嚷道:“你别瞎说啊,我们可没有在一起,她过她的自由日子,我寻我的天子宝剑,我们两不相干。”
朱棣依旧敲着桌案,久久不语,直过了半天才问道:“她还好吗?”
曹阔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常宁现在的情况,模棱两可的道:“也好,也不好。”
“怎么说?”朱棣说到底他还是一个父亲,想要刨根问底。
“让人都退下吧,有些话人多不便说,你这墙里墙外的、脚下瓦上的人再多,对我来说也是摆设。放心,我真要对谁不利,那人早死八百回了。”曹阔伸出手指在屋子里一顿乱指,最后又冲着门后喊:“三婶儿!烧壶茶来,我喝碧螺春”
朱棣满头黑线,最后还是在桌案一角连点三下,没一会儿功夫周围的人果然在八荒读术中消失,曹阔这才道:“她出了点状况,目前来说只要有特定的食物供应,她就永远不会死,只是见不得光,所以现在生活在一个昏暗的世界里,待我寻得宝剑之后就会去看她,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把她医好。”
“世间真有人能长生不老?”朱棣一双眼睛亮的吓人,恨不得眼下就能把曹阔看个透彻。
“没有。”曹阔果断掐死他的妄想。
“那你说她”
“我有说她是人吗?”
御书房中突然安静的吓人,两个人彼此盯着对方谁也不说话,就好像时间静止了一般,直到东莱寒雁端来茶水,屋子里才有了生气。
朱棣不再纠结女儿的问题,而是换了一个他更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