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是作了多大的孽,全家没一个善终的,就连厨子也受牵累。”
事情越扯越远,王景弘一个头两个大,赶紧打断众人争辩:“诸位,李大人的事与本案无关,不要说远了,这事锦衣卫的塞大人自会过问。黄姑娘,孟大人说你依仗太行山匪多做恶事,你可认?”
程徽音看着左右为难的东厂大档头有些忍俊不禁,她也看出王景弘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于是从怀里也摸出一块腰牌,直接扔给了东莱寒雁,然后问道:“师伯,有碧螺春吗?”
东厂的三位当家见到那块腰牌“腾”的一下都站了起来,因为那块腰牌是黑旗卫供奉卫玄卫云升的信物。
东厂是怎么来的,它的前身就是黑旗卫,只不过东缉事厂建立之后是由朱棣的亲信太监执掌,真要论起来,千秋无过卫玄是东厂的祖宗,八字衙门朝南开,有事没事查祖宗,这要说出去那真是没脸见人了。
“有茶,有新茶。”东莱寒雁乐得花枝乱颤,亲自给程徽音冲了一杯茶,心道不愧是师徒,连喝茶的口味都一样。
王景弘却是多问了一句:“黄姑娘,卫神仙的腰牌怎么会在你这里?”
程徽音不拿自己当外人,走到王公贵戚们对面座下,男人一样翘着二郎腿,抿了一口茶水才道:“他老人家带着个女徒弟无处可去,我就在我们家对面给他买了个五进的院子,又在山里给他修了个别院,没事的时候就去欺负欺负他的女徒弟,也顺便偷些剑招,这些年倒也混的熟络。来之前老爷子说京城里的好人不多,让我把腰牌带着,万一被狗咬了,也好打回去。”
李茂芳黑着脸真恨不得给朱瞻圻一嘴巴,可惜这个出馊主意的今天没来,否则他非一口浓痰吐他脸上不可,难怪汉王不喜他这儿子,可见他出谋划策之前早就知道其中风险,提前躲了。
可眼下怎么办,原本的犯人坐下来成了官老爷,堂下就剩俩锦衣卫了,还牵扯出了当年的一宗命案,这回他们可是把锦衣卫得罪的死死的,要说塞哈智不记仇,能当这事没发生过,这连他们自己都不敢往这方面想,看来回去以后得夹着尾巴做人了,时刻提防锦衣卫报复。
事还没完,程徽音早就注意到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廖矮子了,见他欲言又止,想进来又不敢进来的样子,一抬手就唤他到近前:“贼眉鼠眼的像什么样子,什么事?”
廖矮子没说话,只把曹阔的手书拿了出来,他本来见程徽音没事儿以后是不想拿出来的,但想到前些日子被这女人狠狠收拾过一